真是个干秘书的好苗子——
把换下来的旧衣服,随手丢在床上,白衬衣、西裤、棕色皮凉鞋的崔鸣宇,对着镜子照了照,抬手梳理了下鬓角,赞了个帅小伙后,开门走出了主卧。
往楼下客厅内看去。
猪猪还在院子里的秋千上,盯着天空畅想“一家几口”的事。
穿着蓝色工装,甚至还系着围裙的阿姨,蜷缩在沙发角落,左手托腮,右手捏着香烟,慵懒无力的样子,让人觉得莫名其妙。
听到主卧门响后,她也只是抬了下眼皮子,就继续抽烟。
崔鸣宇快步下楼:“怎么,亲戚来串门了?”
“滚。”
阿姨看都没看他,轻启朱唇。
崔鸣宇也没在意,抬头冲外喊了一嗓子:“猪猪,我饿了!”
哦。
猪猪立即从秋千上跳下来,踩着小拖鞋啪嗒啪嗒的,跑进了厨房内。
真乖!
崔鸣宇坐在了阿姨对面,拿起了今天的报纸,顺势架起了二郎腿。
女人总有几天不舒服,情绪会低落,很正常。
男人没必要理会。
当然。
阿姨的情绪很正常,也许和某个电话有关。
可那和崔鸣宇有什么关系?
毕竟他是在帮阿姨,弥补对猪猪舅的愧疚,难道这也有错?
砰地一声。
崔鸣宇刚看了个标题,一只穿着黑色尼龙短袜的秀足,就踢过来,把报纸直接踢破。
崔鸣宇皱眉,抬手重重拍在了那只,在眼前乱晃的脚上:“这位女士,请你自重。”
妈的。
阿姨疼的一咧嘴,缩回脚问:“昨晚杂物室内,发生过什么事?”
昨晚杂物室内,发生过什么事?
哪个杂物室?
我怎么知道,发生过什么事?
崔鸣宇满脸的不解,看着阿姨。
噗。
阿姨张嘴,一口烟雾扑向了他的面门时,冷笑:“办了坏事,却把东西落下。呵呵,鸣宇哥哥,你还真是好大的胆子!好高明的手段啊。”
崔鸣宇——
忽然想到了昨晚的某个片段。
“得亏是在我家,得亏是我看到。如果是别处,如果是被别人看到。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