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把大红袍脱掉呗。”
沈沛真站起来,开始帮他脱大红袍。
也是。
这玩意穿着好看,却也不透风。
等等——
不是只脱大红袍吗?
崔鸣宇低头看了眼,有些尴尬。
“这是洞房,我是你的妻子。天热无窗,夫妻独处,这样很正常。”
沈沛真说着,也把好看却繁琐的大红嫁衣,给一件件整齐的叠在了椅子上。
她的背——
看着她背上横七竖八的伤痕,崔鸣宇就下意识的皱眉。
“它们,很快就会好的。”
沈沛真抬手把发簪散开,轻轻一晃头。
秀发丝滑柔顺,无声撒落了下来,牵着他的手,再次走到了桌前。
“时候不早了,吃点东西就休息了吧。”
沈沛真把他按在了椅子上,双手为他捏着肩膀,说:“明天一早你得走。我和韦烈大后天,返回东北。我会时刻关注你的。会在你最需要我时,出现在你的面前。和你同进共退,生死与共。因为这是我身为妻子,最基本的义务。”
嗯。
崔鸣宇拿起筷子,说:“你也吃点吧。”
“我能——”
沈沛真弯腰,朱唇附耳:“先为你履行下,妻子一半的责任吗?”
啥叫一半的责任?
崔鸣宇看着又变成金钱豹的沛真阿姨,轻晃着那两枚铜钱,慢慢钻进桌下后,忽然觉得这个世界,好像很美妙。
噗哧——
沈南岳丢了一块石子,河面上立即荡起了水花。
沈老头坐在他身边,默默的吸烟。
“爹。”
沈南岳看着河面上的涟漪,忍不住的问:“您说崔鸣宇和真真,真能白头到老吗?”
“会的。”
沈老头点头。
“可我那会儿看过崔鸣宇的面相——”
沈南岳说:“他的桃花宫没有丝毫征兆,这说明他对真真没有那个意思。”
沈老头问:“你还从他的面相上,看出什么来了?”
沈南岳沉默。
半晌后。
才轻声问:“我可以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