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决杜绝以次充好,尤其贴牌等行为。”
“我知道,现在订单已经排到了年后。”
“我们酒厂的生产规模,实在是小的可怜。”
“本省的很多酒场,更是重金希望能和我们合作,说白了就是做贴牌。”
“但我们,必须得抗住金钱的诱惑!宁可少赚钱,也绝不能自砸招牌。”
“当然,紧急大招工是可以的。新车间的投入使用,更要紧锣密鼓。”
“毕竟我们全厂才千把号人,现有车间的生产能力有限,实在是接不住这波泼天的富贵。”
报纸糊着窗户的大会议室内,穿着军大衣的崔鸣宇,冷的有些受不了,只好站起来。
一边跺脚,一边给台下几十号酒厂中高层讲话。
也穿着军大衣、戴着白色毛线帽的宋有容,站在门口等着崔鸣宇开完会,再汇报她的工作。
“哎,谁能想到他来到酒厂,短短两个多月。不但让酒厂起死回生,更是打造成了一个全新的白酒品牌?”
宋有容心中感慨万千。
忽然。
宋有容徒增强烈的舍不得。
她舍不得离开酒厂,离开当前的工作岗位。
更舍不得离开这栋承载着她的泪水、欢叫、愤怒、幸福的办公楼。
当然。
宋有容很清楚,她真正舍不得的,就是那个在她的淫威下,瑟瑟发抖的人。
“三天后的周一,我就要走了哦。”
宋有容抿了下嘴角,暗想:“可恶的大姨妈,却偏偏无法在我走之前,再给我一次机会。”
她的调令,今天上午下来了。
三天后的周一,正式走马市财政!
至于她走后的工作,无论由谁来接管,都夺不走她才是“云湖一号小区创建者之一”的功劳。
咯吱,咯吱。
背后传来踩雪的声音。
宋有容回头看去。
穿着军大衣的米仓儿,竖起毛毛领子,为躲避带雪的寒风,就像一只小老鼠那样贴着墙根,踩着几乎眨眼间就厚厚一层的积雪,吱嘎吱嘎的走了过来。
军大衣。
这年头最流行的御寒神器。
厚实,隔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