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个月。
楼外楼顿悟了新世界的大门。
他在某夜惊醒了自己的性向。
面对着播客,他觉得李戈陵不叫男大。
对沦陷进去的成年楼神来说,他现在该叫男大十八变了。
……
楼昭在国内等着李戈陵回来谈谈心。
下飞机前,他们说好好的,几天没见要有个特别节目,关键字,突破自己。
到了夜里,一条白皙的胳膊缠绕在男人的身体上,选择性地逃避他心中以为的“18”次惩罚。
抢先呼呼大睡的李沙雕让楼外楼在失眠。
今夜注定心火焚身的大神又翻身向天看,隐忍不发地仰射卧室天花板了。
极乐鸳鸯
楼昭没有想到,李戈陵之所以逃避话题,是因为回国的这天下午,他接到了一个电话。
外国口音的护士姐姐问他,是否是lingling,又欲言又止说了两个单词,yourmother。
当时机场附近的天空就有点阴暗下来,四面八方的风声在呼啸,跨洋电话给青年送上了一句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的“对不起。”
一个已经服药不治的女人对他说,我走了,你别来看我。
还有你自由了。
护士也是这么告诉电话这边的中国孩子的,女死者有华人丈夫帮忙处理后事,她育有一女,论母子关系,李戈陵只是她上段婚姻留下的一段噩梦产物。
李戈陵便问那找我干嘛。
白人护士感性地说道,她也许是在保留对你的思念和愧疚,你要不要买张机票,飞过来悄悄参加母亲的葬礼。
嘎嘣一声,脆弱的手机屏幕差点被青年暴怒的手捏断了,情绪不稳定但狂劲十足的身影冲进洗手间,抵住门恶狠狠用超流利的口语回敬道,
“草她的保留思念!这是东亚国家爹妈的教育失德!是不负责任法制咖老赖的演技时刻!您以为亲情是好莱坞电影吗!我去看看她,说的真容易,可那是整整一万块钱的机票钱!还不算来回路费报销!”
“来自第三世界的经济上层教育还未造福到我身上,我很穷,但也不是生下来就捉襟见肘,是因为我的爸爸妈妈在我十三岁一起卷走了我的所有钱,十六岁,他们在国外欠债不还,害我被网络攻击是骗子生的!我失去了赖以生存的歌唱事业!”
“她说的对,我不会参加葬礼,不止她,还有她前夫!我祝福他们早日团聚!草!草他们的!”
——一个人英语好的好处就是李戈陵骂完了,护士吓得不敢说话了,最后理解这孩子的同时还道歉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