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时徽不自觉动动脖子,不知道亚文化网络圈又瞎写了他和太子斑什么事情。我现在可是连那个人的一根毛都没有摸到呢,光裔少校颇为委屈地想。“现在是满城风雨,就我一个人不知道。”元帅手指敲敲扶手,“说吧,我要你亲口告诉我,你们是怎么回事?”“就是……那个。”时徽忍不住又一个立正,抬头挺胸,“我和太子殿下相互吸引,在以考虑成为彼此配偶的前提下,正在进一步相互了解。”那么大声吼出来干什么。元帅被儿子中气十足的音量吓了一跳。时徽这样理直气壮,倒搞得元帅不知道怎么接话。“太子呢?”元帅问。“太子殿下,也是这个意思。”时徽认真回答。“噢,两情相悦。”元帅意义不明地点头。时徽斜瞄父亲一眼,磕磕巴巴打开了话匣:“本来他还说,要不然封我当太子妃……就是,那个,亲王,嗯。那……我觉得,如果以后我以父亲的职位为目标,在军中行走,亲王的身份,会不会造成……不便。那,嗯,是不是,他可能也会成为……”停停停。元帅被儿子讲得一顿烦躁:“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情,你想那么多干什么。”他替光裔时徽规划好的人生路径上,可没有太子斑这号人物;他想到日后自己要变成霍冬谦的贤婿,心中不知怎么一阵无名火起。处处都棘手。他想。时徽住嘴,仔细观察了父亲的脸色,问:“那父亲是什么意思——您这是要反对?”元帅板着脸,没有回答。时徽抿了抿嘴唇,就觉得不妙。——他竟觉得太子斑不好!时徽兀自生气,觉得自己捧在心上的宝贝被人嫌弃了似地。更何况——时徽看父亲一眼,恶向胆边生。你想说什么?元帅注意到儿子阴阳怪气的眼神。“……我还以为,父亲不是这么保守的人。”时徽又瞄父亲一眼。嗯?这是什么意思?光裔图玺皱着眉抬头,像被人踩到尾巴。“我毕竟是父亲的儿子,很多事情您不告诉我,不代表我不知道。”时徽站得端端正正,意有所指。元帅倒是想听儿子要说什么。“父亲和斯科特上将……”时徽刚开了个头,光裔图玺腾地站起来,少校一愣,赶紧住嘴。但元帅的态度无疑已经给了时徽答案。“斯科特上将,跟你和太子的事情没有关系。”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元帅放缓了语气。“多年来父亲一直忙于公务,自母亲出事以来,在我身边陪伴最多的,其实是斯科特上将。”时徽见父亲缓和了态度,忍不住继续说道,“小时候最常在我监护人栏负责签字的人,除了你,就是上将。陪我出席毕业典礼和入学式的人是上将,带我去参加青年军官培养计划的人,也是上将。”“——我小时候不懂,还以为上将就是我的欢情薄【他这是想置我于死地。】元帅被儿子戳中软肋,心口一阵酸痛,冷笑一声,不置可否。“我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原因阻梗在你和上将中间,但在我和斑的事情上,我不希望有和父亲一样的遗憾。”时徽放低了声音。元帅不禁失笑:“谁告诉你我有遗憾?”“我就是被你们两个人养大的,我自然知道。”时徽目不斜视。元帅抿嘴,感觉要被儿子气死。“——请父亲不要嘴硬了。”炸掉卫星,赶紧闭嘴吧。元帅生气地一捋胡子。“斯科特上将看过我在塞罗吉城的记忆上载,并没有反对的声音。”时徽神色坦然,“还批了我几个小时的假,让我在爆炸案后得以和斑见面。”呵,他对霍冬谦的儿子倒是喜欢得很。元帅暗自心生不满。“斯科特上将倒是很支持我们的。我感觉上将就比你开放,大概是因为他懂。”时徽小声逼逼,“父亲要是有上将一半开明,大概也不至于……”——此生空留遗憾。时徽把不敢说出来的后半句话留在心里。他不知道,自己的猜测实际上完全偏离了正确的方向。元帅不知道儿子的脑袋里又在胡乱编排一些什么奇奇怪怪的孽缘。不便也不愿意出言解释的光裔图玺,只感觉烦躁。这小孩什么时候长了一身反骨,要来教训老子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