褒洪德眼见那木船正以极小的幅度向着岸边驶进,没有回复大祭司的话语,对着庄子休怒喊道:“那木船上的便是清风,他若被他们夺取,必然十死无生,前辈你此次任务就落空了。”庄子休有些意外的回头,愤怒的跺了一脚,“我就知道这任务不会那么简单。”“让开…”庄子休对着前方的兀突羧喊道。兀突羧脚腕处的伤口正在以极快的速度愈合,摆出拳架,“前辈,这可不行。”庄子休也懒得搭理兀突羧了,身形一闪,化为一道残影直冲杀向木船上的大祭司。“恶狼,先前复活你已经耗尽了我此次带出来的神力,接下来务必拦住他。”大祭司命令着兀突羧,以他现在的虚弱状态,只能施展些许小的术法,若是和这位气息非同一般的道士斗法,必然落入下风。“我明白大祭司…”兀突羧回应着大祭司,同时不敢有丝毫停顿,在庄子休远去的一瞬间立刻跟了上去,手掌成爪,骇然爪向庄子休,先前烧毁大树的诡异蓝色火焰重新附着于爪间。庄子休见那后方兀突羧的手爪越发靠近,只能停下脚步,弯腰躲过这一招。手脚同时发力,在止步的一瞬间,手臂回打,成擒拿一把握住兀突羧的手腕。兀突羧见手臂被束缚,脚掌勾起对着庄子休的腰间猛然踢去,庄子休连忙格挡,以手臂格挡住这一击侧踢。格挡结束庄子休立刻退开,不愿和兀突羧这种凭借肉身出名的家伙肉搏。“呵…前辈,跑什么!”兀突羧刚才交锋占了上风,自然嘴里不饶人。同时继续追打上去。跃起一拳轰落。庄子休脚步不稳,只得连忙滚开,同时手掌掐诀,“逍遥…”“咳…”可话语吐出一半,庄子休竟是不知何种缘由的吐出一口鲜血。庄子休手指抹去嘴角的血液,吐出一口血液混杂着唾液,“看来,大道还是不全,无法参悟逍遥一道啊。”兀突羧抓紧时机,直接曲臂勾拳,直直打中了庄子休的下颚。刚被功法反噬的庄子休又遭重创,有些虚弱的跌倒在地。擦拭嘴边的血迹,“褒洪德,能动吗?”“还有那边两个看戏的。”庄子休一边警惕的堤防兀突羧接下来的攻势,一边对着远处几人喊道。褒洪德虚弱的扶着胸口,摇头,“不行,前辈,我要全力控制江河。”周文韬和子路也同时摇头。“我一个凡人,帮不上忙。”周文韬开口说道。子路道:“无法。”庄子休对着子路骂到:“最讨厌你们这些个读书人,心焉黑,你的修为是用来看的?”子路从袖中掏出一张漆黑的符箓,解释道:“符箓。”“毁了。”“无法。”“驱动。”“谁闲的没事给自己上封印啊。”庄子休有些失态的哀嚎一声。兀突羧甩了甩手臂,“前辈,老实待着吧,一时半会,可不见得你能过去了。”又对远处的大祭司询问道:“大祭司,如何?”大祭司摇头,“不行,恶狼,先去处理了那男子,他的术法有些诡异,老朽暂时无法压制。”兀突羧的目光重新移回褒洪德的身上,有些被烦到的扭动脖子,发出骨头的“咔咔”声。“打不死的老鼠…”可接下来,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同时停下手上动作看向天穹,只因天穹此时已然变化的可怕。黑压压的乌云遮天盖日,一对可怕的眸子透穿过乌云,显露着恐怖的杀意。一张冷酷的面容在乌云中显化而出,紧接着硕大的躯体探出,巨大的手掌握着一柄可怕的长剑,那长剑的周遭泛动着雷弧。一道极小的黑影屹立于天穹。双指并合举过头顶。“养剑百哉…今日把君试!”声若雷霆,具有万钧之势。只见那男子剑修一指落下,剑光胀大如雷,只见天地一闪,一道刺破乌云的剑光骇然劈落。“庚?”庄子休瞪大眼睛,看着天穹那可怕的一幕,忍不住惊呼一声。“你竟然也在此处,那岂不是辛也在此?”随后大乐,连连拍手,笑言:“好好好,刚好——借你这柄雷弓三剑一用。”双眼顿时爆发出耀眼的光芒,一指举过头顶,对着那第二道劈落的剑光,手掌一旋。天穹上的男子剑修显然也是发觉了那河岸处的庄子休,洒脱大笑。“阏逢?哈哈哈。”“接——剑。”男子剑修手指由上至下指去,只见那本该劈向左权的雷剑竟是转了方向如同雷蛇一般被庄子休手指勾住。“如雷作响!”庄子休身体旋转体,一掌飞出,只见那雷蛇化为光剑,以可怕的气息刺向兀突羧。兀突羧双肩僵硬,没有丝毫的气力动弹分毫,只留下最后一句话语:“一品…”“轰隆隆”雷声爆鸣,兀突羧的位置化为灰烬只留下一张恶狼面具掉落在地上,上面布满血迹。天穹,第三剑落下,再次恢复晴朗的天空上男子剑修释然的一笑,随后重重砸落地面,女子剑修身形婉转,在半空一把抱住男子剑修的身体。浑身剑痕的女子剑修,微微抱着男子剑修,对着远处的左权抱拳行礼:“谢过左将军,收下留情。”看着自己已经断了一截手臂的侧身,浑身血迹的左权踩在那匹已经化为雷剑烤到焦糊的棕红色骏马,仅剩下的手掌竖起发丝,长吐一口气,握拳至胸口,同样行礼回应:“是我该谢这位的手下留情,不然左某必然死于那最后一剑。”左权眸光看向身侧,那里有着一道数百米的恐怖沟壑,里面泛着恐怖的雷弧。又看着那尽数倒地哀嚎,但无一人身亡的士卒,对着女子剑修再度施礼:“谢谢你的手下留情,不然这些兵卒必然十死无生。”“天下剑修,只会向更强者递剑。”女子剑修说完,便抱着男子剑修消失于此,只留下一句话语在空中回答:“望大祭司周知,我们的恩情已然还完。”……:()浮萍舟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