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青若有所思道:“教主既然这么深明大义,你们定不要辜负了他才好。”“那是自然!从今往后,纵使叫我上刀山下火海,我都毫无怨言!”“那就好,你好好办事吧。”卫青说完,朝明桥寝殿走去。小院内,卫青有些不解的问道:“教主,您为何要赐下解药?”“你前几日不是还说石花洞主办事不错,让我不要疑心太过么。”明桥负手问道。“这……教主也不用一下子全部赐下解药啊。”“如果他们存心反叛,即使服药也阻止不了,还不如做个人情让他们记住本教主的好。”“教主的宽宏大量他们必会铭记于心。”地位3窗明几净的书房中,明桥在看书研究棋谱,玄度则坐在他对面研究草药医理,屋中安静,只有翻书的声音。明桥研究了一会儿就觉得有些倦,他放下书,靠在椅背上闭目休息了一会儿,睁开眼睛时,看到玄度半边身子沐浴在秋初的阳光中,白的发光。长眉若远山,温眼如春潭,高鼻若琼树,薄唇如粉瓣,明桥忍不住回想起他第一次见玄度时的情景,那时,还是少年的他站在瀑布下,回头对着他微微一笑,那一笑让他看呆了许久。此后八年里,玄度就宛如他心中圣洁的月光,让他为他哭为他笑,为他痴为他狂……他如地狱之火一般坠入玄度日月星辰光辉一般的信仰中,渐渐恢复了原本的模样。他离开他的时候,他的世界都开始崩塌,他疯了一样的大杀四方,踏碎星河撕碎信仰,遍寻能够对抗那撕心裂肺的力量,可是到头来,还是他,他仿佛是神明留给他唯一的救赎。眼前这种情景,像从前,又不像从前。明桥心里忽然涌起一股恐惧,他伸手抓住玄度拿书的手,直到感觉到他肌肤的温度心里的恐惧才渐渐消失下去。玄度突然被明桥抓住手,愣了一下,抬头看去,明桥双目灼热又带一丝急切的看着他,玄度忽然就红了脸,“印容……你昨日已经要过了,不可以太频繁。”明桥:“?”两人正在揣摩对方的意思的时候,门外守卫忽然来报:“教主,石花洞主和卫护法求见。”“让他们进来。”不一会儿,石花洞主和卫青走了进来。玄度合上书正准备站起来离开,明桥忽然道:“你坐着别动。”玄度愣了一下,看向明桥。明桥对前面两人抬了一下下巴,“什么事,说吧。”石花洞主看了玄度一眼,心中有些惊讶,抱拳道:“启禀教主,那日在竹霏馆刺杀您的人已经抓到了。”“哦?”玄度一听,脸微微变了色。阿含教大殿中,那晚的那个年轻男人一脸倔强的站在那里。石花洞主照他膝弯一脚,男子一条腿被迫跪到了地上,在他挣扎着要站起来的时候,石花洞主用力扣住了他的肩膀压得男子不得不曲着一条腿,伸直一条腿,以这种怪异的姿势反抗着。“你若不老实,我现在就送你去见你爹。”石花洞主咬牙威胁道。“你叫什么名字?”明桥倚在宽大的座椅上问道。男子一扭头,倨傲道:“少说废话!我技不如人落在你们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啊!!!”他刚一说完,石花洞主的手顿时用了劲,男子忍不住惨叫起来,周围的人甚至都能听到骨骼发出的咯吱声。明桥竖起手掌,石花洞主松了劲道。“原来你是阴癸教的人,那晚为何要冒充赤火教的?哼,本事不济,还想着要嫁祸于人,没出息。”明桥鄙夷道。男子的脸涨红,大声道:“常言道兵不厌诈,怎么,我难道不能诈你一诈么!”“这么说,你是想替你爹报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