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聚,都到了这份上,你还要啥脸哪?”杨艳梅又催促道。
足足过了十分钟,钱同聚这深吸一口气,拼命的话,褚老蔫是更不怕死那伙的,无奈点点头,“我去跟褚老蔫道歉,牛大师,需要喊着汪秋菊吗?”
“她要是去了,闹起来,事情可能反而不好办了。”牛小田摆手。
钱同聚醒悟,连忙拿起手机,打给汪秋菊,让她中午别回家,粮站要来一名重要客户,好好接待着。
众人离开房间,来到楼下客厅等着。
片刻后,钱同聚穿好棉衣,扶着栏杆走下来。
牛小田瞥见,杨艳梅正在咬牙掐他的屁股,两口子之间的关系,也需要时间来修复。
没带杨艳梅,一行人出了门,重新坐进车里。
“同聚,这次搞定了,以后老实点吧!”范志辉沉着脸道。
“一定,悔不听牛大师的话。”
“小田兄弟是个热心肠,你啊,总给他添堵。”
“真知道错了!绝不再犯。”
青云镇没多大,开车十分钟,便来到了褚运路的家门前。
很普通的三间砖房,色彩黯淡,至少二十年历史。
院门开着,里面的雪还在,厚厚的一层,一条脚踩出的小路,通往房门前,狭窄的只能一人通行。
作为一名清洁工,连自己的雪都不打扫,足见褚运路已经破罐子破摔,孤独求死。
鸣笛几声,里面也没动静。
推开院门,大家站成一列,直接走了进去。
屋内。
褚运路正坐在客厅里一把木椅上,吸着廉价烟卷,喝着茶叶末泡出的浓茶。
神情淡然,嘴角还挂着一抹似有非有的笑意,仿佛这个世界发生什么,都跟他没什么关系。
哀大莫过于心死!
心死莫过于一笑!
这是心中所有希望幻灭,极度哀伤后的反常表现。
看到这一幕,钱同聚犹如掉入冰窖,冷到牙齿打颤,也终于理解,牛小田的安排是多么正确。
这样的人,当然不怕挨揍,来硬的完全无效!
“褚,褚大哥!”
钱同聚硬挤出一丝笑意打了声招呼。
褚运路没吭声,对于五人的闯入,视而不见,拿起茶杯,缓缓吞了一口浓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