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不能什么事自己做好决定,把结果跟她简单明了地说清?见她如此,栗山凉忽然生出一肚子坏水,继续折磨她。“不回来的话,他就没办法退出中国国籍加入日本,董事会上的老头子们还会继续排挤他。”居然还是个无限的死循环……“行了,不折磨你了。”白计安发话,cathara立刻直起身,满血复活。“怎么说?”“明天给你结果。”“我只需要像平时那样,按照你的计划行动?”“是。”cathara欣慰地点点头,感叹:“有你真好。”傍晚,根本闲不住的cathara拎包出门猎艳,留下一楼做饭的谭杰和二楼堆在一块儿看电影的白计安和栗山凉。剧情正值精彩,茶几上,栗山凉的电话响了。白计安垂眼一瞄,果然是聂开宇。战战兢兢地接起电话,聂开宇哄小孩似的声音听得栗山凉耳朵痒痒的。“什么事?”“什么叫什么事呀,我没事不能给你打电话?”“你好好上班,不要分心。”否则排队挂号看诊的患者就太可怜了。“嘿!你看到我了?”“说什么呢?我当然看不到你。”“你看不到我,怎么知道我没好好上班呀?”栗山凉撇撇嘴:“感觉!”“你是知道吧。”“知道什么?”“知道……我很想你。”耳朵被聂开宇疯狂输入的情话逗得滚烫,栗山凉紧张地转过头,看了看专心投入剧情的白计安。“别,别瞎说!”“怎么叫瞎说,我真想你了。下午的患者很多,都没时间找你讲话。”“那晚上呢?”闻言,聂开宇坏笑道:“晚上想做什么?”愣了愣,缓神的栗山凉惊道:“……不是!”“那是什么?”“我是要问你,晚上要加班吗?”聂开宇抬眼看着挂钟:“目前看不需要,但之后会不会出现特殊情况还不清楚。”毕竟在正式踏出医院之前,他都没把握能够准点下班。“好吧。”栗山凉害羞地摸了摸后颈,“那你从医院出发前给我发信息。”“嗯……”聂开宇顿了顿,似乎不是很愿意,“我尽量。”“什么叫尽量?”发信息这么简单的事都不愿意吗?“因为我很着急,发信息就意味着我可能要延迟见你五秒钟,等不了。”又逗他。栗山凉不满地轻声嘟囔:“……笨蛋。”“爱称?”“才不是!就是在骂你!”“为什么?”“还为什么。”栗山凉吐槽:“就你这个脑子还做外科医生呢,我都替上手术台的病人感到害怕。”“那你倒是告诉我呀?”真是没救了。栗山凉道:“你就不会下楼去停车场取车的中间,一边走一边给我发信息吗?”下一秒,听筒里传出聂开宇意味深长的“哦”。“原来还有这种办法呢,我的宝宝真聪明。”居然又在逗他!“白先生……”站在一楼半的平台上,谭杰望着栗山凉的背影,不知道应不应该把他的名字也加上。“怎么了?”白计安应道。“晚饭马上好,可以准备下楼吃饭了。”白计安点点头,抬腕看着手表,五点半,手机没响。贺威应该从市局出发,正在回家的路上。白计安抬手关掉电视,一声不吭地向楼下走。见状,栗山凉立刻对着手机说:“那个,我要挂了。”“怎么了?”聂开宇心情一沉。“吃饭,计安哥已经下去了。”“计安哥?”聂开宇惊讶道:“你还在事务所?”看到cathara发的冰淇淋朋友圈,他还以为他们早就已经结束讨论,栗山凉也回家等他了呢。“好了,我先不和你说了,下班记得给我信息,就这样!”听筒传出盲音,聂开宇看着自动返回主屏的手机,十分不爽地找到贺威的号码。开车的贺威斜眼扫上来电显示,心里涌上一阵古怪。聂开宇几乎从来没有主动找过他,不接都知道应该不会是好事。“你在哪?”耳机里的人似乎在跑。贺威淡道:“车上。”“回家吗?”“回啊,不堵车的情况下,还要十分钟。”“我二十分钟后到。”贺威懵道:“到我家?”“对啊。”“干嘛?”“取媳妇!”“哈?”“你哈什么呀?!”聂开宇启动车子,直奔车库大门,“白计安没和你说?”“说什么?”“我和他好了。”“栗山凉?”“不然呢?还能有别人?”他都追多久了!“这样啊。”贺威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嘴角直往天上翘。“纠正一下,十分钟我回不去了,起码还要二十分钟。”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堵车了?”“不是,我要买东西。”聂开宇紧握方向盘,无语道:“火都烧到家门口了,你还有闲心买东西?”“为什么没有呀?”“为什么有呀!”这种松弛感他永远理解不上去。贺威淡道:“我理解你的紧张。毕竟,我们俩的地位不同。”一种不祥的预感。“你要说什么?”“我想说自古以来被偏爱的有恃无恐,追人的和被追的,心境上肯定是不同的。”“你就得瑟吧。”聂开宇气笑了,“我看白计安哪天跑了,你还有恐无恐!”二十分钟一分不差。事务所大门的东西两侧,白色的沃尔沃轿车和黑色的坦克300迎面相遇。贺威和聂开宇同时甩上车门,来到事务所的双扇玻璃大门前,十分默契地贴上去,偷看里面的情况。等待贺威回家的白计安刷新手机消息,栗山凉则垂眼看着桌上的每一道菜,在脑袋里模拟还原它的制作过程。唯有不知道做什么打发时间的谭杰瞄到门口一暗。转头看去,两个高大的男人,一人一扇大门,像小偷似的,向大厅里面窥探。倒吸一口冷气,谭杰叫道:“白先生。”顺着谭杰的视线看过去,白计安和栗山凉都懵了。这俩人到家不进门,糊在门外干什么呢?:()猎罪档案:浴血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