谛鹊山中。
一名白衣男子正温煮灵茶。
他邀来三五好友,俱是左近成名散修,共同赏雪品茗,吟诗作赋。
白衣男子吟诗一,引起满堂喝彩,自得一笑,端起玉盏,正欲送入口中,忽然动作一僵,面色大变。
“何方道友……”
不等他问出口,可怕的威压笼罩整座谛鹊山,轰然降临。
顷刻间,屋舍坍塌,座椅粉碎,众散修死死趴在地上,面如土色,瑟瑟抖。
下一刻,谛鹊山传出一声惊天怒吼,震撼四野,飞出一只凶鸟,散滔天杀意,扑向威压的源头。
知晓自己已经暴露,白衣男子不再隐藏,直接现出原形。
秦桑凭立虚空,看到凶鸟,神情没有丝毫波澜,袖中射出一道金光。金光化为一把金锁,播撒金辉,被金辉罩住,凶鸟当即全身僵硬,动弹不得。
不费吹灰之力收服凶鸟,秦桑将之召至身前,手指连弹,道道禁制没入凶鸟体内,所有禁制融合为一,最终在凶鸟脑后浮起一枚玉牌。
凶鸟眼中凶光不再,老老实实匍匐在秦桑脚边。
“师姐以后掌控玉牌,便可操纵此妖。”
秦桑飞到清鸿面前,将玉牌递上。清鸿毫不推诿,接过玉牌,和秦桑一起乘凶鸟回山。
不多时,他们回到山门,凶鸟落到霜落洞府前,老老实实站在一旁。
“是师姐吗?进来吧,”里面传出霜落的声音,非常虚弱。
秦桑和清鸿推门而入。
“师弟!”
霜落盘坐在榻上,双腮苍白,神色萎靡。但在看到秦桑后,眼中顿时浮现神采,满眼欢喜。
接着,她才注意到门外的凶鸟,被骇了一跳。
“师妹莫怕,它是师弟收服的灵兽。”
清鸿扭头看向秦桑,“师弟亲自为师妹疗伤吧?”
秦桑嗯了一声,盘坐在霜落面前。
清鸿悄然退出洞府。
“师姐伤势久久不愈,是因为有一股邪异的炎火之力盘踞内腑,隐蔽难寻,连师姐自己都没有察觉……”
秦桑很快找出病灶所在,取出一个玉瓶,倒出其中一枚丹药,将玉瓶交给霜落。
“这是紫华清寒丹,虽不完全对症,师姐只要记住接下来药力的运转路线,等服完瓶中丹药,就能将其清除。”
说着,秦桑让霜落服下丹药,催动真元,引导药力在霜落体内运转。
一连三个周天,药力被霜落完全吸收,秦桑睁开眼睛,却见霜落一直在盯着自己。
“师姐,你可记下来?”秦桑问。
霜落神情闪过一丝慌乱,像是偷东西被抓住的小偷,急忙点头。犹豫了一下,问道:“师弟,你是不是已经迈出了那一步?”
“是。”
霜落闻言,为秦桑欢喜,又感到怅然。迈出这一步,意味着秦桑已经没有寿元之忧,他们之间说是仙凡之别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