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太太病恹恹地躺在床上,殷殷地嘱咐道:“儿啊,切不可再做犯险之事。”
赵宗光不敢应承,快步出了院子,对着空荡荡的胡同叹息道:“不犯险就活不下去,这狗日的世道,不想做贼也很难呐。”
说着,他摸了摸腰带,“拢共就这么几枚……咦!”
他的手指在腰带里一勾,从里面跳出一块重约三两的小银锭。
草,不得了,居然没发现!
这是碰着祖师爷了呀!
绝对是她,没有别人!
她看到纸条了。
好快的反应,难怪小周瑜向着她。
她开药铺,又是端王的王妃,出手还挺大方,不如想个办法投靠一下……
……
唐乐筠回到家,关上大门,从篮子里取出一张油迹斑斑的纸条,打开,只见巴掌大的草纸片上写着工工整整的蝇头小楷:
唐掌柜,鬼节将至,迫切需要香火钱,望支援一二。
阅后烧之。
——周钰、姚恒敬上。
这是……勒索信
又或者,他们觉得,她与他们关系极好,可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姐。”唐悦白出了二门,“你在看什么!”
唐乐筠把纸条递给他,并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唐悦白的神色紧张了起来,他看过字条,疑惑地问道:“姐,他们这是在向咱们要钱吗还要香火钱,未免太不吉利了吧。”
确实不吉利。
周钰为什么挑这个日子,以这个由头呢
是威胁,还是警告
“咄咄!”大门被轻敲了两声。
来人脚步轻,是练家子,但不是白管家的脚步声。
唐乐筠让唐悦白后退一步,留出腾挪的空间,“谁啊!”
赵宗光道:“是我,我们刚见过。”
唐乐筠意外极了,但因为谜团未解,便毫不犹豫地开了门。
她问:“还有何事!”
赵宗光道:“在下赵宗光,诨名‘泥鳅’。”
唐乐筠听过这个名号,此人被唐乐音施舍过,后来,他为报答其恩情,日行千里,为顾时及时送去了重要情报。
她问:“泥鳅,就是滑不留手,所以,你是个……呃……”
赵宗光身形一晃,绕过唐乐筠进了门,“娘娘不必客气,在下的确是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