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没发生什么,就不必矫情了吧。
唐乐筠做好心理建设,淡定地把纪霈之的胳膊扔了下去。
纪霈之还在做梦,梦到他抱着唐乐筠正要圆房,薛焕忽然闯进来,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声色俱厉地警告他破坏童子身的代价。
就在他要据理力争时,他感觉他的腿被不客气地踢开了,这种被碰触的感觉格外的真实。
十年如一日的警惕让他睁开了眼睛,恰好与唐乐筠的清澈的目光对了个正着。
二人都吓了一跳,各自别过脸,一个看床帏,一个看白墙。
旋即双双坐了起来。
唐乐筠道:“不好意思,我太疲劳了,没撑住。”
纪霈之也有善解人意的时候:“没什么,你我是夫妻,如果不是我身体不好,嗯……”
他在解释他为什么不碰她,但因为不好意思,便只说一半,让唐乐筠自行体会。
唐乐筠红了脸:“我是大夫,你不说我也知道。”
她是大夫,不但能看陌生男子的身体,还能知道男子能不能行房
纪霈之心里发堵,故意问道:“你都知道什么!”
唐乐筠道:“当然是你身体状态不行。”
这个“不行”太刺耳了。
纪霈之认真地解释道:“不是我身体状态不行,而是我学的功法有限制,只有在童子身时内力最充盈。”
唐乐筠点点头,同情地看着他:“那就是你的功法不行。”
纪霈之:“……”
唐乐筠见他神色黯然,安慰道:“没关系,我可以……”
纪霈之问:“你可以什么!”
唐乐筠不答,右手一按床板,身体从纪霈之上方飘然而过,双脚稳稳地落在了她的两只布拖鞋上。
“没什么,等你身体好一点再说。”
“说什么!”
“功法的事。”
唐乐筠逃也似的出了门。
她本想说,自己可以教他新的功法,但考虑到刚刚的语境,又咽了回去——她才十六,年纪还小,身体还没发育好呐,不着急做床上那点事。
元宝进来了,狐疑地看着门外,又看看纪霈之,问道:“王爷,您今天感觉怎么样!”
纪霈之重新躺了回去,“暂时死不了了。”
唐乐筠的能力确实可怕,明明只是练功,但他的身体状态至少回到了与大弘谈判前的水平。
假以时日……
打住!
纪霈之讨厌如果和假设,闭上眼睛,把心思重新放到唐乐筠说的话上。
唐乐筠搞了个自化门,对外宣称有师父,但又自立门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