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乐筠推了纪霈之一下。
纪霈之放开她,从袖子里扯出帕子,在她晶莹润泽的朱唇上擦了擦,然后若无其事地按住自己的嘴,轻咳了几声。
唐悦白率先走了过来,“姐,我们练完了。”
唐乐筠感觉唇上有点热辣,赶紧起了身:“晚上温度低,你们先去洗个热水澡,出来时注意保暖。”
“是,师父。”田家兄弟害怕纪霈之,没敢盯着他们看,行了礼,转身就走。
唐悦白仗着亲小舅子的身份,大胆地走在唐乐筠身边。
……
洗完澡,纪霈之在罗汉床上枯坐片刻,摸了摸薄唇,起了身,又忽地坐下了。
他自认意志坚决,但也深知身体的某个零部件的需求有多强烈。
永远不要高估自己的意志力;君子不立危墙,没必要经受不必要的考验。
纪霈之把以上两句默念三遍,让心情逐渐平复下来,然后双手结印,踏踏实实地进入了练功状态。
……
纪霈之是初吻,唐乐筠也是。
不过,也许是上辈子不健康的男女关系见多了,也许是她的精神力过于强横,她对情侣间的亲密接触没有执念——亲的时候能感觉到美好;不亲了,身体也没那么渴望。
比起活下去,身体上的小需求不值一提。
作为一个目标明确的人,唐乐筠一回到房间就开始了研究,把和李无病讨论过的几种药物配伍都推演了一遍。
事实证明,尽管李无病是神医,但在对木系药材的理解和使用上不如她。
唐乐筠的信心又坚定了一些。
天快亮的时候,她吹熄蜡烛,在床榻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
第二天早上,厨房准备了粳米粥、馒头,煮鸡蛋,还有两碟子酱菜。
唐乐筠进了门,若无其事地打了招呼:“王爷早上好。”
“好。”纪霈之的目光在她唇上一荡,“听说王妃睡得很晚。”
唐乐筠在他对面坐下,“我把李神医的几种组方研究了一下,就睡晚了。王爷睡得怎么样!”
纪霈之做了一宿春梦,睡眠既好,又不好。
他夹了一只包子:“还不错。”
唐乐筠将目光从他的淡青色的眼袋上挪开,也夹了一个包子,“那就好,王爷现在不宜劳动,多多修养为妙。”
元宝惊讶地看着二人。
他听薛三爷的小厮说过,薛三爷回家时,一晚上至少要叫三回水。
怎么他家的俩主子各个都像出家人呢
不,不像出家人,毕竟也曾啃的热火朝天。
反正就是无法理解。
他的这种心理持续了七八天,直到一行人回京,他也没瞧见二人亲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