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站在一旁,不知道?要做什么,林宜兰也没有吩咐他话,他只好傻傻地?站着。
看到她量尺,想要帮忙,却没想到林宜兰一个人踩着尺子量完了。
又想给她递本子时,林宜兰又率先一步把本子拿到了手里?。
终于?,小李憋不住了,他对着林宜兰深深地?鞠了个躬。
“林同志,对不起,我刚才在宾馆不应该和费哥说你坏话的。”
林宜兰把铅笔夹在了耳朵上,把目光从本子上拔下,看向小李,“嗯?你说什么?”
小李立刻再次鞠躬,把刚刚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林同志,对不起。”
林宜兰皱了皱眉,还是之前的那点破事。
她把铅笔从耳朵上取下,记下了标尺上的数字,“我知道?了。”
小李紧追不舍,“那你原谅我了吗?”
林宜兰笑了,她双手交叠架在胸前,“你道?歉是为了获得?我的原谅吗?”
“如果是这样,那不好意思,很遗憾地?告诉你,我没有原谅你。”
她虽然不在乎这个小李说她什么坏话,但那是因为小李在她心里?只不过是无关紧要的人。
无论小李在背后是和人说她好,还是说她坏,她都不会太在意。
当然了,有人在私下表扬她,被她听到了,她肯定会高兴两分钟。
但两分钟过后,她也知道?这些?表扬的话,不能太放在心上。
表扬的话她都是这样对待的,毫无依据的坏话更是如此了。
她往后退了几步,看着自己选中的地?方。时不时还拿铅笔比划一下。
这辈子习惯一个人工作后,她就常常会忽视身边的人。
当她合上本子的时候,才发现小李正?背对着她站在远处不知道?在做什么。
“这位女?同志,请问你是京市家具厂的新工人吗?”
她刚想喊人,就有人上前和她搭话。
这位微腆肚子的男人看上去有点眼熟啊。
“。。。您是木材厂的牛厂长?”林宜兰试探地?问道?。
牛厂长看清楚她的正?脸后,心道?果然,上午跟在广红军身边的人就是她。
“对,我是牛大军。不知道?你怎么称呼啊?”
林宜兰微微抿唇,“我是林宜兰,很高兴认识您。”
趁着她抬头打招呼的这会,牛大军总算看清楚她的脸了。
不知道?为何,总觉得?这人好像在哪里?见过。
也不知道?是不是展厅的灯太晃人,他总觉得?哪儿哪儿不对劲。
牛大军作为木材厂的一厂之长,前些?年没能光明正?大地?做太多生意,可?他也因为木厂长厂长这个名头和不少人打过交道?。
见了这么多人,他越发对看人有了自己的见解,他也很相信自己的直觉。
而他今天的直觉告诉他,面前的这个女?人不是什么简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