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好的,王工。”
林宜兰见工作安排好后,第一时间回?了自己?房间。
把行李丢在床边,她就一屁股坐在了床边的单人?沙发上?,顺便扯下了头发上?的编绳。
屁股坐上?还不?够,她还把自己?的两腿也?放到了沙发上?。
双臂环抱着自己?的双腿,整个人?蜷缩在了沙发上?。
浑身?散发着懒洋洋的气息,从脚到头,就连头发丝都散发着慵懒。
抱着自己?,闭紧双眼,是她锻炼出来的一种?让自己?冷静的方式。
广交会的余韵带来的兴奋还在她的骨子里?跳动。
即便坐了十几个小时的火车,身?体疲惫了,但神经还在兴奋地抽动。
作为亲历在一线的人?,她所知道的远比报纸上?报道得更多。
“小林,刚才过去的那?位泰国的商人?和我们家具厂签了一笔5万的订单合同。”
“林同志,这是厂长让我给您过目的3万意向订单合同。”
“小林同志,刚才我们又签下了一份合同,说是您朋友Jenny推荐的。厂长让我和您说谢谢。”
“林同志,……”
“小林,……”
几天的时间,家具厂的人?完全就是陷入了疯狂的状态中。
小小的展台里?,充满了各路来参观的人?。
拥挤的人?产生的热气,摩肩接踵的人?流,还有带着各种?口音的英语。
最后接待外商的人?都不?够,林宜兰被迫上?阵。
直到她离开前,望着广红军手里?厚厚的订单意向书,还有签订的合同,她的心也?忍不?住澎湃了起来。
这么多钱里?也?有她的一部分。
林宜兰抱着自己?,狠狠地掐着自己?的小腿上?的肉。
现在这个时候只有疼痛,能让她冷静下来。
钱还没有到手呢,激动什么?
而且这些钱比起廖家的人?,还远远不?够。
想到廖景铭一家人?,她逐渐冷静了下来。
“咚咚咚——”
“谁?”
敲门声,让林宜兰从情绪中挣脱了出来。
“请问是林宜兰小姐吗?我们是沪市宣传部的。”
林宜兰沉默了片刻,站在门口,“抱歉,我就一个人?,不?知道您是否方便先把我隔壁的王黎明工程师喊出来?”
门外的人?也?没有说话,大概是没有见过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