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叙吃完早饭准备去图书馆,临走时给发小桃糖发了条信息,让他帮忙调查下陈言月的位置。如果说之前是猜测,那他现在就是完全肯定了。用法阵把一个厉鬼困在害他的人身边就很离谱了,关键是那人还不跑。如果不是有其他目的,那就是那个人有病,病得不不轻。如果说这是一起普通的灵异事件,那法阵没办法解释。之后便是若尘到的那只花妖,极大可能是冲着陈言月去的,不然她不会求救,琼玉也不会出手。至于凶手张金,应该只是为了免免厉鬼复仇而向叛军寻求护的一个炮灰罢了,无伤大雅。重点还是陈言月。桃糖是个学生,也是一名歌手,很忙,不过他还是很快回复了:好,给我点时间。……江一然又在安叙这住了一段时间,彼时他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也就没有继续留下的必要了。安叙给他说了些注意事项,便准备送他出门。江一然看了他一眼,说:“我会再回来的。”安叙莫名奇妙:“还回来干嘛?”“报恩啊。”江一然低下头,眼神里带着浅浅的笑意:“不然你搞慈善啊?”“哦,随便你。”安叙对这个不在意,他也不缺什么。至于救人不过是医者本分罢了。不过他从前救过的人报恩都挺奇葩的。送钱的送东西的都是常态,甚至还有以身相许的,不过被安叙一一拒绝了,和搞慈善差不多了。“那你准备怎么报?”安叙歪头看他,他还挺好奇江一然的报恩方式。江一然思索一阵,忽然伸手把人揽进怀里。他比安叙高一些,很轻易就能将人搂住,他笑道:“这么报?”独属于男人的气息萦绕在周围,安叙不习惯的偏了偏头。江一然没等到人开口,以为是害羞了。正准备说点什么,安叙闷闷的声音自下而上传来,只有短短两个字:“有病。”“……”也就是这短短两个字破坏了刚刚好的气氛,江一然准备好的煽情的话一个字都说不出口。他低头直视少年的眼睛,那里面无波无澜,他却看到了一丝不一样的东西。“你啊,真的是……”安叙抬头,等着他说完。可江一然却只是笑了笑,拨开少年额前的碎发,和他告别:“走了,等我回来。”门打开又关上,安叙还站在原地。安叙并不排斥熟悉的人碰自己,但认识没多久的人他会反感。眼下他被江一然碰了不知道多少回了,竟没什么反应,好像已经习惯了。难道自己的神经系统对江一然免疫?也可能是这人做饭好吃了吧。毕竟江一然住了多久就给他做了多长的饭。没过多久,门再次被敲响。“又怎么……”安叙以为是江一然有东西没拿,开门却发现是沫雨,他有点意外:“你怎么来了?”“找你有点事。”沫雨笑着打招呼。安叙点点头,让开路。“谢谢上次你帮忙。”沫雨先是把一些水果放在茶几上,然后顿了顿,说:“这些事我犹豫了一星期,感觉还是和你说一下比较好。”“嗯?”“我当时在太平间里发现了一个小密室嘛,在里面和院长张金打了一架,当然,我没打过。”沫雨不好意思的笑笑,面显浓重:“但是我在他身上感受到了鬼气,可他明明是人,还是一位捉妖师,但是偏偏就是没有人的气息。”“准确来说是没有人的修为,我没感受到他身上法力的流动。”她回想起当时,仍觉得毛骨悚然:“换句话说就是好像四周就我一个是人,而另外两个都是鬼。”沫雨说完连忙解释道:“我就是把我的疑问说出来,毕竟我就是个小萌新,什么都不懂。”安叙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有没有一种可能张金已经死了?”沫雨摇摇头:“他有影子。”这下触及到了安叙的知识盲区,他从未听说过做为一个修行者法力没了的。这很奇怪。安叙相信沫雨的直觉。所以事情更复杂了。张金从一个牵连者到一个参与者,他人修没了本人肯定是知道的,这才是问题所在。他的人修怎么没的?这此叛乱失败,狂燚定不会甘心。肯定会想办法东山再起,人修会不会就是被他拿走了?还是说只是个意外?现下线索不够,具体什么情况,还是得等琼玉消息。安叙心中隐约有了点猜测。“张金的尸体在哪?”安叙问。“警察带走了吧,毕竟我当时报警了。”“谢谢你的消息,给了我很大帮助。”安叙道。即使是道谢,他还是往日那般冷谈,让人感觉不到丝毫的谢意。一般人听了恐怕会气得牙痒想打他,但沫雨早习惯了,摆摆手:“自己人,不要客气啦。”“不过你为什么想和我说这些?”安叙问。“因为我认识的人里只有你比较熟啊。”沫雨笑笑,“我可能就是太害怕了,就是想找个人说说,毕竟我都不知道,怕错过了什么大消息。反正能帮到你就好啦。”“嗯,谢谢。”安叙对于自己说话的欠抽样还是有自知之明的,送沫雨出门时给她拿了两盒小蛋糕。他做饭不行,做甜点还是可以的。沫雨顿时喜笑颜开,她特别爱吃安叙做的甜品,如果可以她都想抱着安叙亲两口了。安叙送走沫雨之后就下起了暴雨。接连几天都是。深夜,安叙被一道惊雷吵醒。开灯才发现窗户没关,渗进来的雨水已经在地上积了一个小水洼。少年并不在意这些,甚至走到窗吹了一会风。雨水打湿了他的发梢,滴落下的水珠顺着脸颊滑到脖子里。他很:()我竟成了自己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