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殿下不是真的。”夏轩坊内,夏元承坐在椅子上,对另一边的“人”道。“刚知道。”狂燚黑着脸。夏元承悠闲地喝了口茶:“要不是小晴啊,他们不知道要瞒我们到什么时候呢。”“利用小殿下的名义挑起叛乱,这手挑拨离间玩的好啊,甚至还连累到了你和琼玉。”夏元承说,“要不是小晴遇到了真的小殿下,我们恐怕不知道要被骗到什么时候呢。”狂燚紧紧握着拳头,没有答话。在叛乱前期,琼玉就和他说过这些,可是自己没信,反而还伤了她,到最后还要她来找自己道歉。“你先别生气,去找那位假冒的小殿下问问便知。”夏元承看出了他的情绪,安抚道。“你确定到这时候了他不跑?”“你当我做事没心眼?”夏元承冷笑一声,“虽然他现在留在这里,但夏轩坊可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这里早就布下了天罗地网,想走也得问过我。”狂燚点点头,起身离开。……立冬已经过去很久了,却还没有要下雪的迹象。但是在山上,大雪纷飞,寒风呼啸,温度最低甚至达到了零下40多度,完全不适合人类生存。但是就是在这座山的山洞里,躺着一位少年。少年双目紧闭,眉头皱起,还喘着粗气,似是做了噩梦。突然,少年从梦中惊醒,还没等他缓过神,忽然吐出一口鲜血,地面被血染红,冒着丝丝寒气。少年这时才清醒了许多,开始打量着四周。山洞里满是粗而大的冰棱,自己身下的则是一张冰床,盖着蚕丝制成的被,旁边只有一个柜子,上面放了一个拨浪鼓。安叙拿起拨浪鼓晃了两下,叮叮当当的声音瞬间惊动了洞外的人。青弦走了进来,见床上的人正侧着身子端详着手中的玩具,他笑道:“这是你小时候经常玩的,还有印象吗?”安叙一愣,轻轻放下拨浪鼓,又躺了回去。他抬头望着上面形态各异的冰棱,一言未发。青弦过去检查安叙的情况,毒暂时被遏制,除了一些皮外伤以外,身体已经基本恢复。“要吃点东西吗?”青弦问,“我煮了粥。”“这种天气端进来也会成冰的吧。还不如让我直接吃冰块。”少年淡道。“不会,我用了法术,可以保温。”片刻后,青弦端进来一碗热气腾腾的粥,玩笑道:“要我喂你么?”安叙瞥了一眼,没有答话。“你怎么了?”青弦担心道,“是哪里不舒服吗?”“没有。”安叙沉默一会,接过青弦手中的白粥,吃了起来。他吃的很慢,有时要盯着勺子看很久才会吃下去。青弦知道他心情不好,只让他快些吃,不然就凉了。“谁带我回来的?”安叙忽然问。“你哥。”青弦给了一个简单的称呼,没有说名字,也没有说鬼王。“他有说什么吗?”“没有。”青弦说,“你想让他说什么?”安叙摇了摇头。吃完后,他继续抬头发呆。青弦则把碗收走,叮嘱他好好休息,有事直接喊一声就行,自己就在外面。其实他没有告诉少年的是,鬼王把他带回来时都快疯了,双眼通红,还要死死压制住自己的情绪。青弦叹了口气,来到河边继续摆弄那些雪莲。夜里,风雪更甚,洞外狂风呼啸,安叙被吵得睡不着。这里只有一盏熄灭的烛灯,没有光源,洞里洞外都是一片漆黑。这对他一个夜盲症患者十分不友好。睡意全无,安叙正打算下去走走,忽听一阵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近,他以为是青弦,急忙躺了回去。来人没有动作,默默站在床边看了他好一会,最后伸手帮他理了理被角。直觉告诉他,这不是青弦。安叙察觉到那人要走,忽然拽住了他的衣袖。来人明显一怔,还没有反应,却被匕首抵住了脖子。“你是谁?”少年语气充满杀意,像只龇牙的小兽。不过很可惜,安叙没能等到回答,却听到来人无奈地笑了一声,他火气瞬间就上来了,擅闯别人屋子居然还有脸笑?安叙正要动手,胸口忽然一阵疼痛,他没站稳,摔在那人怀里。估计是动作太大牵扯到了伤口。他现在没穿上衣,胸前左一层又一层的裹着纱布,现在看不见,也不知道伤口有没有裂开。来人也感觉到了不对,仍是没有说话,着急忙慌地检查他的身体,所谓检查,也就是上下其手地乱摸。直到他摸到胸前某个地方时,安叙终于忍无可忍,一把拍开他的手:“你到底想干什么?!”没有回应,安叙也懒得管他了,直接上床背对着他睡觉。片刻后,安叙感觉到有一双手替自己整理了下被,又轻轻揉了揉自己的发丝,离开了。没有恶意。他大概能猜到来人的身份。经过这一通闹腾后,安叙也累了,很快便睡了过去。只是他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断断续续做了很多梦,梦到了以前发生的不好的事。这些事如同恶鬼缠身,压得他喘不过来气。没睡多久天就亮了,雪已经停了,外面难得的升起了太阳。他听到身边传来叮叮当当的声响,转过头看见了江含茵。她正在收拾一旁的柜子,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上面只有那一个拨浪鼓,她又添了许多新的东西。“妈?”“你醒啦?”她和其他父母一样,在孩子生病醒来时会第一时间探孩子额头,“不烫了。”她收回手,又问:“今天怎么醒这么早?才7点。”“睡不着了。”“那起来吃早饭吧。”“昨晚有人来过吗?”安叙吃着面条,问。“我不知道哎。你一会问问青弦,他昨晚一直守在洞口。”安叙:“那师父现在在哪?”江含茵:“补觉去了吧,昨晚风那么大,估计没睡好。”“师父不会生病吧?”“不会,你太小瞧他了。”江含茵说,“他本事大着呢。”安叙看向洞外:“我什么时候能回去?”:()我竟成了自己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