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知川见有用,又继续喊:“娘子娘子,你不记得我了吗?我们还一起拜过天地的!”白落水没有任何反应,只是轻轻道:“污蔑朝堂官员,罪加一等。”木知川呆愣在原地。安叙和秋水被关进了地牢,安叙现在身份没暴露,妹妹秋水又是闹事的一方,于情于理都要被抓起来。好在白落水只是走个过场,关了他们一夜就放了。“姐姐,那小家伙呢?”秋水问。“我带走了,没事。”“那你呢?”秋水愤愤地跺脚,“木知川肯定是故意的,他就是想让你当众出丑。”“故意是肯定的,但他的目的不仅仅是让你姐姐出丑这么简单。”安叙道。“殿下说的极是。”白落水道,“搞垮白家才是他们的目的。”这件事一旦传扬出去,坏的不仅是白落水的名声,还是整个白家名声,还会小幅度牵扯到宫殿。这样一来,冥界动荡加剧,那些人更能趁虚而入。“白姑娘打算怎么办?”安叙问。虽未明说,白落水也已经明白:“木知川和他的同伙我还会再审,至于小煊,我会想办法让他恢复。”“小煊是那个小鬼的名字吗?”“对,本名叫木煊,但眼下我不打算让他再姓木了。”白落水轻声道,“这些年我一直在找他,没想到木知川为了利益把他变成了这个样子。”作为母亲,看到孩子这样必然不忍心。“那爹爹那边?”“爹知道,放心吧。”“你打算怎么恢复?”安叙问。“把我的鬼修分一半给他。”白落水道。“不行!”秋水一听就急了,“姐姐这么多年的修为哪能说给就给?万一那小兔崽子翻脸不认人怎么办?”“那也是我欠他的,没关系。”白落水道,“况且殿下应该也需要吧。”“什么?”“殿下应当也在查叛乱,小煊恢复过来或许能帮到殿下。”“可是姐姐……”“冥界上下都知道我是叛军首领,为何还要帮我?”安叙淡道。“我们家主上不信,那殿下便不是。”白落水道,“我相信主上,也相信秋水。”安叙愣了下,随即双手作揖,向白落水的方向行了一礼:“多谢白姑娘。”冥界小殿下叛乱的事情人尽皆知,一人难抵万拳,哪怕安叙说破嘴皮子也改变不了什么,在这种情况下,有人还能选择相信自己,实属不容易。“殿下客气。”说着,白落水从袖子里拿出一把钥匙递给安叙。“这是?”“这是宫殿藏书阁的钥匙。”白落水道,“主上让我转交给您。”“行,谢了。”安叙接过。“殿下,臣还有一件事要说。”“什么?”“我知道秋水在很早之前就来要藏书阁的钥匙了,但主上他并不知情。”安叙:“什么意思?”白落水:“主上身边的两位护法并没有告诉主上,这才耽搁了这么长时间,主上知道后发了很大的火,也罚他们了,还请殿下多担待。”“那两位护法都是主上上位之后才选出来的,没有在先鬼王身边做过事,不信任殿下也……正常。”安叙点头:“明白了。”算是鬼王的亲信,叛乱的消息传出,他们必然会维护自己主上。白落水在帮鬼王解释。“我现在能去吗?”安叙问。“当然可以,殿下,冥界也是您的地盘,您随时都可以去。”白落水道。“劳烦给我一张宫里的地图。”安叙道。“哈哈哈哈哈哈哈,主人你回自己家还要地图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秋水笑的直不起腰,“哈哈哈哈哈哈,我回家都不需要。”安叙:“……”“秋水。”白落水轻声呵斥,“殿下这么久没回来过,不认识也正常,不许嘲笑殿下。”“哦。”秋水强忍笑意。“殿下请,我带您去。”……冰冷黑暗的地牢内,木知川畏畏缩缩的靠在墙角,颤抖着声音问另一间牢房的人:“你、你说我们还有机会……出、出去吗?”“不一定。”凌温漫不经心,“反正也就一丝,你怕什么?”“你、你不怕死我怕啊。”木知川颤颤巍巍道,“我该帮你们的都已经帮了,能不能、能不能放过我?”“这话对我说可没用。”凌温冷笑一声,“你去找你那位好娘子求求情或许管用。”木知川正要开口,门外的铁链忽然动了两下,黑暗中下来几个人。傅意恒扫了他们一眼:“走吧,我们家主上要见你们。”“没想到我们这么大面子呢,竟能让鬼王亲自审问。”凌温嘲讽。木知川已经吓得不敢说话了。一人一妖被带到了大殿正中心。“跪下!”傅意恒踹了他们两脚,木知川一碰就倒,凌温依然屹立不动。“有骨气。”江一然靠在椅子上,轻飘飘道,“不过你觉得你能硬气到什么时候?”凌温被几个士兵控制住,这才勉强跪了下来。“废话我不多说了,是你们自己招还是我用刑之后再招?”江一然道。“你用刑吧,我不会说的。”凌温咬牙道。江一然看向木知川,后者哆哆嗦嗦跪在地上,鬼王身上散发的威压强的可怕,木知川和他对视一眼就吓的不轻。“那就从你开始吧。”冥界刑法出了名的恐怖,还掌管着轮回转世,下辈子能不能轮回还得看鬼王脸色。木知川当即就给鬼王“砰砰”磕了几个响头:“我说我说,别罚我,我什么都说!”两位护法在一旁嫌弃的要死。白落水什么眼神看上他的?“没用的东西。”凌温冷嘲一声。“谁派你们来的?”傅意恒问。木知川看了一眼凌温,道:“小、小殿下。”江一然脸色当即冷了下来。傅意恒又问:“他让你们来这做什么?”“救、救我的孩子。”傅意恒火一下子就上来了:“你的孩子?你的孩子你把他变成那个样子?!”“怎么样那是他的事,说白了还不是因为鬼王大人。”凌温这时插了一句。“因为我?”江一然慢悠悠道,“说来听听。”:()我竟成了自己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