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然没有应声了,一边用手轻轻抚摸着那处地方,一边轻拍安叙的背,少年困意又上来了,江一然拍两下就睡着了。主人睡着了,彼岸花光芒逐渐减弱,最终变成暗红色,再慢慢消失。江一然没有问诅咒的事,因为他知道。大概是一年前的事,妖族长公主若盈有个爱人,但为保护她受了重伤,奄奄一息,听闻冥界彼岸花可以活死了肉白骨,想请自己救他,付出什么代价都愿意。江一然本不想帮这个忙,因为彼岸花还未盛开,下一次开花是在百年之后,若是提前就需要血祭。说白了也就需要先鬼王的一滴血,但先鬼王早已离世,自己血脉不纯,只剩下自己弟弟,也就是安叙了。同样这是强行改变花期,会受到一定反噬。安叙“火毒”在身,若是再受到反噬必死无疑。但因为对方是若尘的姐姐自己不能不管,把选择权交给了安叙。安叙选择什么不用多说。好在诅咒还没有应验,他还没有受到反噬。但这就像一个定时炸弹一样,保不齐什么时候就炸了,江一然担心的是这点。现在他只有尽自己所能保护好少年。开学流程一如往常,因为已经是高二下学期了,高中全部课程在上学期已经结束了,他们要用仅剩的一年半时间复习。陈旭和风呇也准备好好学习,请安叙帮他们辅导一下功课。安叙中午吃完饭去学校“除灵”社,一进门就看到若尘牵着沫雨的手,两人腻腻歪歪的说着什么。然后一转头,另一边也是一对小情侣,江昀和宋欣然,还有慕寒城和叶纾。洛澜也在这里,不过他在教社里另外一个女孩子做题。“……”“你们在这里开什么情侣聚会吗?”安叙问。“没有啊。”沫雨抬头,然后往旁边看了一眼。“……原来我们社里这么多情侣。”“风呇呢?”慕寒城问。“他上午好像没来,陈旭和迹凡接他去了。”安叙道。“他这么大面子呢,还要人去接?”洛澜调侃。话音刚落,陈旭和慕迹凡就扶着一瘸一拐的风呇进来了。“你这是和谁打了一架?”安叙问。“别提了,气死我了。”两人扶着风呇坐下,他脸上还贴着创可贴,手上缠着绷带。社里谈恋爱的小情侣也不腻歪了,纷纷凑过来看热闹。“怎么了怎么了?”“你又和谁打架了?”“赢了没有?”“被人追杀了。”风呇道。“追杀?玩这么刺激。”慕迹凡惊讶道,“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我哪知道。”风呇道,“我和那个人打了一架,他跑了。”“是‘月渊’刺客吗?还是其他刺杀组织?”慕寒城问。“不知道,没看见脸。”“可能性最大的是‘月渊’吧我觉得。”陈旭说。“你怎么确定他是要来杀你的?”“废话,我还从没见过有人打架蒙面的,而且他拿着匕首,还好我武力高强,不然你们就看不见我了。”“看来有人花钱要你命哦。”“不管怎么说,那个人没成功肯定会再来一次,我们到时候去堵他,我就不信我们这么多人打不过他一个。”慕迹凡道。江昀和宋欣然却拒绝了:“抱歉,我们时间安排不来。”洛澜也道:“我最近忙着竞赛,也不一定有时间。”风呇:“你们商量好的吧???”安叙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不会……”“这个给你,涂了好的快一点。”“谢谢,还是安叙你关心我。”风呇欣慰道。“我也没时间。”安叙慢悠悠补完了下半句,“男朋友晚上不让出门。”“……”“没事,去掉你们四个人也够。”一旁的沫雨划拉着手机屏幕,给风呇发了条信息。……安叙晚自习延迟了一个小时,等到放学他才想起来好像没有和江一然说,安叙怕江一然等不到人报警,赶紧收拾东西往外跑。“安叙。”沫雨喊住了他,“我们今天一起走吧。”“若尘没来接你?”安叙问。“我没让他来。”“你有事和我说?”“嗯。”两人出了校门沫雨才开口:“你觉得……‘月渊’是个什么样的组织?”安叙:“冷血,利益至上。”“那这样的组织为什么要存在呢?”“那你觉得‘月渊’和‘夏轩坊’哪个更狠?”“我觉得他们都差不多,都不应该存在。”“小雨。”安叙顿了一下,说,“我不知道你今天怎么突然问我这个,但是你要知道他们既然存在,就有他们存在的道理。或许有一天‘月渊’会消失,会被打压直至被推翻,每个人或者说每个组织都可能会经历,这就是事物发展的规律。”“你不希望他们存在,但你什么也做不了不是吗?”,!沫雨抿唇:“你生气了。”“对。”“为什么,因为我说了‘月渊’吗?还是‘夏轩坊’?”“都不是,你的这种性格让我很难接受。”安叙说,“你善良要有个度,不要做圣母。”“抱歉,我的性格就是这样。”……“宝贝晚上吃宵夜吗?我煮了麻辣烫。”安叙回来时江一然正在厨房忙活。“我都行。”“怎么了,不开心吗?”江一然从厨房出来,端着两碗热腾腾的麻辣烫,里面放的都是安叙爱吃的,还有一个煎鸡蛋。“没什么。”安叙道,“辛苦了。”“知道哥哥辛苦还不亲哥哥一下。”安叙笑了,直接跨坐在男人身上,抱着男人脖子亲。江一然手稳稳托着少年臀部,还将人往上掂了掂:“今天这么主动呢?”“想你了。”安叙手轻轻抚过男人脸颊,最后落在那结实的胸肌上。“我也想你。”江一然眉眼弯弯。“好了,别闹了,快吃吧。”“喂我。”安叙不下去。江一然一脸宠溺,挑起一块蟹排喂给少年。“我比较好奇,桃糖还教了你什么?”“你猜?”江一然又夹起一块:“我突然想起来我弟弟之前也是这么让我喂他的。”“他也:()我竟成了自己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