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叙决定这几天就穿女装了,反正山上没什么人,下了山也没人能认出他。“宝贝,你饿了吗?我带了点吃的上来。”江一然拎着一个食盒进了山洞,但是没看见少年,反而看见一位美艳的女子面无表情的在玩弟弟的拨浪鼓。“小叙?”安叙听到声音抬头:“你去哪了?”“山下,给你买了点吃的。”安叙“哦”了一声,继续研究这个拨浪鼓。少年顶着一副高冷御姐的模样,玩小孩子的东西多少有点反差,江一然没忍住笑了出来。“你笑什么?”安叙问,“我这个样子很好笑吗?”“没有,很好看。”江一然在少年身旁坐下,多少年没碰过这个冰床了,一下子坐上去不适应,冻的他打了个哆嗦。安叙探了探他的额头:“冷不冷?”江一然握住少年的手放到自己脸上,亲昵的蹭了蹭:“不冷。”“吃饭吧宝贝,我用法术保温了,不凉。”“好。”“你明天是有事吗?”江一然问。“嗯。”安叙吃着包子,“明天要下山,你应该知道吧,山下死了很多人。”“那我陪你。”不知道什么原因,江一然很喜欢看安叙吃饭,每次吃的时候都要凑上去亲他一下。安叙习以为常的任他亲。吃完饭两人在外面一起看雪景。雪越下越大,已经有几厘米厚了。山上赏月是最惬意的,位置好,看的也清楚。江一然靠在山洞边上赏月,树影婆娑,雪花纷纷扬扬,仿佛进入了童话世界。安叙侧着头,盯着男朋友的侧脸发呆。他记得去年的时候自己一个人在这里看月光,心里最思念的人就是江一然。那个时候他还不是自己男朋友,安叙也没意识到自己喜欢他,现在想来,思念似乎就是另一种方式的喜欢。那段时间是怎么过来的,安叙也记不太清了,只知道男人没有放弃自己,在他的陪伴下,自己也有了活下去的希望。江一然没有告诉他,那天自己来的时候安叙已经在山洞旁睡了过去,是他把少年抱了进去,在门边守了他一个晚上。两人靠在墙上谁都没有说话,直到安叙打了个哈欠。“困了吧,回去睡觉。”江一然直接将人打横抱起。“你和我睡吗?”安叙被放到床上,眼巴巴望着男人。“睡睡睡,我和你睡。”江一然最受不了别人和自己撒娇,特别是喜欢的人。安叙开心了,乖乖躺下。江一然把灯吹熄,刚躺下安叙就钻进了自己怀里。他宠溺的揉揉少年的脑袋:“睡吧宝贝,晚安。”一夜无梦。江一然第二天起来就感冒了。他扶着头从床上坐起来,一抬眼就看到苏渊的传信鸽叽叽喳喳叫个不停。他怕把安叙吵醒,捏着鸽子就出去了。安叙没过多久也就醒了,但是他没看到江一然,旁边柜子上有一张江一然留的纸条:我先下山了宝贝,你醒了的话下山给我打电话。安叙大致收拾了一下,看到桃糖放在一旁的高跟鞋,他眼角抽了抽,假装没看见,果断选择了运动鞋。如青弦所说,山下有很多人,他们穿着登山装备,跃跃欲试。安叙走过去:“请问一下,你们是在做什么?”“爬山啊。”回答他的是一名老者,约摸六十岁多了,“我要上去给我的孙女祈福,保佑她找到一个对她好的对象。”“……”安叙:“您一大把年纪了,身子骨可以吗?”老者一听不乐意了:“什么叫我身子骨可以吗,别看我这个年纪,登高爬山那是一点不误,蹦极都没问题!”说完,因为太过激动,他还咳嗽了几声。安叙:“……老人家您冷静点。”“您出来家里人不知道吗?”“要他们知道干什么!天天管我,连我去那什么教堂都要管!”“您还信教呢?”“是啊,我跟你说,这个教堂特别灵!”老者道,“里面有个顾先生讲的特别好,说什么年纪不是问题,要勇于突破自我,不用怕,身后会有伟大的神明保佑!”安叙:“所以您觉得自己有神明保佑才出来爬山的?”老者点头:“是啊,那个顾先生还说他自己就是爬上山得到了神明赏识,这才得以给我们度化我们。”“这都死了那么多人了……”老者打断了他的话:“死了那是他们没本事,不虔诚,神自然不会庇佑他们!”老者说话太过激进,安叙顿了一下,问:“请问那个教堂怎么走?”老者给他指明路线后自己又开始爬山。太奇怪了,这么多人的命都不能阻止老者要上去的心……安叙在周围转了一圈,发现来这里的基本都是和刚才那个老者一样年纪的人,只有少数年轻人,大部分都是中老年人。“你好,请问你有看到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吗?”,!听到熟悉的声音,安叙抬头:“苏先生,你怎么在这里?”苏渊愣了一下:“我们认识吗?”安叙忘了,他现在是女装,苏渊没认出来也正常。“是我,安叙。”“安叙?”苏渊讶异,“你怎么打扮成这样?”“不好看吗?”安叙反问。“这倒没有,就是比较惊讶。”苏渊说,“我正找你呢。”安叙:“找我干什么?”苏渊:“一然临时有事,让我来陪你。”实际是江一然的器灵可以对抗魔兽,就被苏渊硬拽去打九婴了。“哦行。”安叙没说什么。他把这里的情况以及刚才的对话和苏渊说了,苏渊摸着下巴思考一阵:“我觉得那个教堂有问题。”“我也觉得。”“现在年轻人信教的很少,信教的大多数都是老年人,和这里情况差不多。”苏渊道,“这很难不怀疑是那个教堂在作怪啊。”“山上神明保佑,山下神明保佑,他们干嘛不直接找山下的神明?”安叙冷笑,“这居然都有人信,但凡长点脑子都能想清楚。”没有人会拿自己生命开玩笑,但是这里无数条案例都没劝走他们,疑点太多了。安叙:“我想去看看。”苏渊:“等两天吧,他们只有周末才做礼拜,现在进不去,估计也找不到那个所谓的顾先生。”“苏先生,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你问。”“‘书吟院’院长是你么?”:()我竟成了自己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