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说,你姐姐觉得她做的是对的,而我们做的是错的。她帮的是夏轩坊,而我们帮的是月渊。”苏渊轻抿一口茶,继续道,“两方博弈,不谈对错,因为这本身就无解。”一千个人眼里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每个人想法不同,立场不同,做法不同,他们都觉得自己是对的。所以无解。没准在另外一些人眼里他们才是电视剧中的反派。陈旭愣了一下,他做了一路的心理准备,就怕书吟院的人对他冷嘲热讽,苏渊的回答却令他大吃一惊。不可思议的同时还有点感动。“说得好听。”若尘不屑的转过头,冷哼一声,“你就天天扯这些大道理,有本事把我女朋友救回来。”“不要着急,夏元承难不成连自己孩子都伤害?”苏渊说。“那可说不准。”“你到底是盼着我弟妹好还是不好?”苏渊一把揪住弟弟的耳朵,“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看我是太惯着你了。”“哥哥哥,痛痛痛,我错了。”若尘疼的龇牙咧嘴。“师父。”安叙周围环顾一圈,没看到江一然,“我哥呢?”“在冥界。”青弦道,“夏元承这么一搞,冥界也出了一堆问题,你哥最近忙的要死。”“我去看看他。”走时,安叙拍了拍陈旭的肩,让他不要紧张。陈旭点点头。……江一然已经在案桌前坐了一天夜了,觉都没睡好,一会进来个人禀报,不是这有问题就是那不对,冥界几个有威望的长老已经不满了,开始上书。“啧。”江一然烦躁的挠挠头,揉了揉眉心,听到脚步声,以为又来人了,不耐道:“有什么事快说。”“没什么事。”安叙扑到江一然怀里,撒娇似的蹭了蹭,“就是想你了。”看清来人,江一然眉间的忧愁散了几分,他搂住少年的腰,笑道:“回来这么快,我还以为你要等几天呢。”“嗯。”安叙也烦的不得了,头埋进男人怀里深吸了一口气。两人静静的抱了一会,江一然亲了亲他的脸颊,上下检查一遍:“有受伤吗,夏元承没拿你怎么样吧?”“没事,已经好了。”安叙摇摇头,“都是我的错。”“我的计划应该再缜密一点的,这样小雨就不会被带走了。”“还害得你和妈忙成这样。”少年声音闷闷的,满满都是自责。“宝贝,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谁也没有料到。”江一然说,“这不能全怪你。”“你说我当时要是用预言术看一下就好了。”安叙枕到哥哥腿上,拿他的宽大衣袖遮住脸。“预言术难道不废法力啊?”江一然说,“你不能这么想,你的法术比我的更费时费力。”安氏一脉掌管的是时间法术,当年安景为了救年幼的江一然给了自己的一碗心头血,故江一然可以看到别人过去的事,相反,安叙就能看到别人未来发生的事。与之不同的是,过去的事已经发生的,但未来却是不可知的,预言有违天道,所以要消耗极大的法力,安叙身体完全吃不消。包括他之前对战于晴和狼人最后都是没有办法了才用的预言术,将他们传送到不同的时空,但这会打破世界的秩序,在路上就会被绞死。他和于晴打的时候传送失败了,因为他没想到于晴会和自己一样的法术,这明明是单传,而且她和安氏半点关系都没有。安叙始终都没有想通这一点。“那你亲亲我。”江一然笑了,低头吻住他。两人唇舌交缠。他们分别的时间不长,但却被最近发生的事搞的焦头烂额,或许只有亲吻才能让他们感到一刻的放松。良久,他们才气喘吁吁的分开。“你说我像不像祸国殃民的妲己?”安叙勾着男人的脖子,把他往自己身上拽,“你是被我迷的神魂颠倒的纣王。”少年被自己压在身上,江一然轻笑出声:“说不准呢。”“有没有可能我能一边批公文一边干你?”“那我倒还真成妲己了。”安叙笑笑,想要起身,却被江一然压在案桌边,从身后搂着他。“试试就知道了。”男人在少年耳边轻吹一口气,一口咬住他的后颈,手逐渐往下。安叙趴在案桌上,红着脸感受男人的动作。“主上!”傅意恒突然推门而入。“……”看到桌旁的两人他连忙吓的转过身去:“抱、抱歉,你们继续,继续,我等下再来。”“……”这谁还继续得下去。两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调整好了坐姿。安叙咬牙。为什么每次都能被这货撞见,他为什么不敲门???江一然黑着脸:“有事快说。”他马上就能扒了宝贝的裤子了。傅意恒小心翼翼:“要不我晚点再来?”江一然咬牙切齿:“说。”“就是那几位长老都闹到我这边了,说一定要让太后给个交代什么的,要不然他们就……”“就什么?”“他们说的太难听了,主上你还是别听了。”江一然冷笑:“我已经很给他们面子了,前几次逼我退位我都忍了,现在呢,得寸进尺了是吧?!”威压太强,傅意恒被吓的浑身一抖,连忙下跪:“主上息怒。”“我看是太惯着他们了!”江一然漫不经心的翻开了一本书,眸光狠厉,“这次杀谁好呢?”“主上……”看样子不像是玩笑,傅意恒咽了咽口水,想劝劝,“请主上三思。”“三思?他们说这话的时候三思了吗?!”江一然怒道。“一然。”安叙拦下他,“你还真想当纣王?”江一然抿唇,没有说话。安叙知道他现在心烦意乱,加上他们又来这一出……“他们现在在哪?”安叙问。“正厅。”“带我去。”傅意恒看了眼江一然,后者没说话,算是默认了。“殿下请。”:()我竟成了自己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