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调查。”若尘道,“那两个族就像消失了一样,一点信息没有。”“妖族效率这么低啊?”安叙嘲讽,“妖王大人行不行啊?”“闭嘴。”若尘头疼,懒得和他贫嘴。“我突然想起来个事。”安叙道,“你那位管家怎么样了?”这都去年的事了,安叙一直忘了问,之前小染给他下药,被自己逮了个正着,酱酱酿酿之后他就没再问过了。“她只说是一个陌生人给她的药,然后就没了。”江一然道,“我看过她的记忆,确实只有这点。”“那个人长什么样?”“不知道,带着黑斗篷,看不清楚。”江一然说。“难不成是那位顾先生?”安叙从手机调出录像拿给他看,“是他吗?”“好像是的。”江一然疑惑:“你怎么会有他的录像?”“早就有了,帮小桃调查事情来着。”江一然点点头:“宝贝,这都去年的事了,你怎么现在才问我?”“你还有脸提,我不问你就不说?”安叙不服气,“这就是你当男朋友的自觉么?”“我……”江一然被堵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行了,你俩怎么像个小学生一样。”桃灼打断他们,“多大人了都。”“你懂什么,这叫情趣。”江一然揽过安叙的肩,“你个单身狗知道什么?”桃灼急了:“哎你!”“人家干正事呢,你们几个安静一点。”苏渊呵斥道。还有几个尸体需要火化,但已经是晚上了,他们只好再等一天。路过祭台,安叙却停了下来。“火凤凰”节不同于其他节日,晚上街道是不能有人的,以示对四象的尊重。其实平常也不会有人,因为捕蛇人晚上会出去捕蛇,为了避免被突然出现的蛇咬伤。“怎么了?”“你刚才有看见什么东西吗?”安叙问。“没有。”江一然顺着少年的目光看过去,祭台上面空荡荡的:“你看见什么了?”“没什么。”他刚才瞥了一眼,无意中看见祭台似乎亮起了一点光,但当他停下来看过去时,光又消失了,仿佛刚才只是个错觉。“走吧。”安叙道。一切都弄好之后,王衡润再次来到墓前,和他们一一告别,大约一个小时后,他红着眼眶从里面出来了。“收拾好了吗?”苏渊问。王衡润点点头。“那我们走吧。”他们此行就是为了带回王衡宇,这几天弟弟在处理事情,哥哥的伤虽然说没好透,但勉强可以下床了。几个人回了x市,安叙和江一然回了a市。书吟院有洛白和青弦,不用担心王衡宇的伤,安叙又开始了没日没夜的学习。江一然大部分时间都在陪着他,有天晚上没来,说是书吟院那边又出了点事,他要去一趟。安叙在路边随便买了点小吃,和沫雨一起走回去。“你去看陈旭了吗,他现在怎么样?”“挺好的。”安叙回答,“比之前要好一些。”“祭台出现在那绝对不是偶然。”沫雨道,“捕蛇人和蛇族早晚要打一场,那时候人族和妖族战争将会再次爆发,还记得上次是怎么解决的么?”“嗯。”安叙点头。上次战争以四象献祭而告终,人妖两族平分地界,九尾狐族登上王位,维持了这一千年的和平。“希望这次战争不会太大。”沫雨叹了口气,“不然将会是一场更惨烈的屠杀。”“未来的事谁说的清呢。”安叙哂道。“主人,你今晚怎么不写作业了?”秋水从手链里飘出来。安叙刚收拾完厨房,来到窗前。他垂眸,忽然抬手召出穆玲。冰蓝色的箜篌出现在他身旁,少年宽大的衣袖抚过柱身,他随意拨动了两下音弦,悠扬的乐曲声回响在屋内。他关了灯,此时此刻只有窗外的月亮和自己身旁的乐器能带来些许光亮。少年皮肤如雪,粉色的眸子清冷疏离,他闭上眼,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黑暗中闪过一丝亮光,他看见了许多不同的画面,像是坏了的旧光盘,播出的画面对不上号。这些是什么呢?是他们的未来。他在自己的身旁看见了母亲哭泣的脸,看见了天空展翅翱翔的凤凰,在无数哀嚎声中看见一条巨大的蟒蛇,看见了从高台一跃而下浑身是血的少年,看见了奈何桥畔相拥的一对情人……熟悉又陌生,他们到底是谁,这里又发生了什么事……“小叙……”“安叙,要是有机会,下……”“主人!你醒醒!”安叙猛的睁开眼,捂住胸口吐出一大口血。“你没事吧主人?”秋水在一旁急得团团转,“我怎么喊你都喊不醒。主人,预言本就逆天而行,你这身体根本撑不住反噬。”“我没事。”安叙定了定神,擦干净嘴边的鲜血,坐下调息。现在人妖关系紧张,大战一触即发,沫雨担心的和他一样,这次又会死多少人,还能死多少人,谁都不得而知。他想看看未来,看自己能不能改变什么。可天道好像和他开了个玩笑,预言了又似乎没预言,只有些支离破碎的片段,他无法进行拼凑,更别说得知有用的信息了。说到底还是自己修为太低了的原因,在冰棺的那些年,耽误了他一千年的修炼时间。“主上,看不到就不看了,随机应变就是。”秋水劝道,“你现在可经不起折腾了。”预言术比寻常法术更加耗费法力,短短几分钟时间,安叙就感觉头晕眼花,要不是秋水叫他,自己可能就昏死过去了。“扶我去房间。”片刻后,安叙在秋水的搀扶下去了房间休息。“主人,你好好休息。”秋水道,“明天要不请一天假呢?”“不用,你先进去吧,我睡一晚就好。”安叙道。“行吧,主上你有事再叫我。”安叙虽然累,但他睡不着,满脑子都是刚才的画面。蛇尾、高台、奈何桥……应当是和蛇族或者捕蛇人有关。:()我竟成了自己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