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宁一听,随即忍不住笑开了,甚至还笑得呛得咳嗽了两声:“花先生还真是在逗我玩吧?”
花先生摆了摆手:“郁先生可知这把文王天星剑买主是何人?”
“何人?”
“正是我们碧海天青楼的大东家,卢云。”花先生一脸高深莫测的道:“卢大东家,行商数十年,说一声富甲天下也不为过,人生唯有两个遗憾。其一,就是他独子卢少东家死活不愿意成亲,至今没抱上孙子。这其二么……就是少了这皇商的名头。”
“这柄文王天星剑,正是大东家特意寻来,欲在国师寿诞之时上敬给国师大人,以谋求皇商之位。”花先生说到这里,忍不住骂了一句:“俗人!当真是俗人!拿这等好东西去讨好那姓顾的!……我方才才问,若是郁先生有信心能在十年内担任国师一位,这天星剑送了你也无妨。”
“郁先生也不必自谦!郁先生年纪轻轻,这知就没有问鼎国师之位的能力?我看那姓顾的也不比你强多少!”
郁宁摸了摸鼻子,听起来这花先生与顾国师有仇?听听他说的,篡顾国师的位子?他觉得他想太多了。
既然事不可为,这柄剑最后也是要落到顾国师的手上的,郁宁自然不会再强求。他起身拱手道:“既然如此,那晚辈就先告辞了,花先生有缘再会。”
说罢,他走向兰霄,正欲推着他出门,就听花先生突然道:“你有三万两银子吗?”
郁宁回过头,轻笑道:“没有。”
顾国师给他的,加上他本身有的,再算上之前给芙蓉的一半,他身上也不过也就一万两银子出头,哪来的三万两?
花先生站起来向他此处走了两步:“那可有什么可抵价的法器?”
有倒是有,可是这天星剑虽然玄妙,却还要差青玉苍龙玺一筹,他是万万不会出手的,再加上青玉玺太过珍贵,他在此世可谓是贴身携带,甚至都没有露于人前,也就芙蓉这个贴身服侍的与兰霄知道他有这么一件东西。
李管事自然听得出花先生是什么意思,上前愕然的说:“花先生!三思啊!这不是你我可做主的东西!若是您真的不管不顾给出去了,大东家那处您要如何交代?!”
“反正这把天星剑是我垫付的钱,只要它还没回总部,那就是我的!我愿意卖给谁就卖给谁,大东家那里我自然会有所交代!”花先生说完,又看向郁宁:“一万两?这可是亏了我棺材本的价!一万两,郁先生总有吧?不然,我拟个契约,你在三年内付完这一万两即可,不要你利钱!”
这文王天星剑,虽然不能与山影屏的气场庞大相比,却也是胜在玄妙了。一万两?那可真是白送的价格了。
郁宁不是不心动的。只不过传出去,且不提顾国师似他半师,就说他抢师公的东西,这话能听?
梅先生打不死他那才有鬼了!
要不得要不得,白给都要不得。
郁宁忍不住劝花先生道:“花先生一片好意我心领了,只不过这天星剑既然是卢东家要上敬给国师之物,花先生还是收好为妙,若是赠了我,花先生怕也不好交代。”
而且就算是送了他,他回头见了顾国师,定然也是要拿出来献给顾国师的,若是顾国师不要,那才算是他自己的——他在此地一饮一食,一衣一卧,皆是梅先生与顾国师赐予,就他这种天赋,难道梅先生先前收他为徒还指望着他能给他光宗耀祖?要知道梅先生可是有三名弟子的,他郁宁排老四,真要论下来,就是摔盆打幡都轮不到他郁宁!
那梅先生与顾国师待他如何呢?三师兄曾经悄悄与他说过,要不是确定梅先生与顾国师两人皆是男子,不能有孕,都怀疑他是不是他们二位亲生的了。
换句话说,你有什么好东西,你会不舍得给你爹娘吗?哦不对,郁宁这里是两个爹。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这天星剑有如此威势,他目前能力不够,就算是留在他手上,他短期内也不敢轻易动用——只是挥一下就叫他站不稳了,真是用起来,岂不是他一条命都交代进去了?
那可不行。郁宁虽然对风水一道很有兴趣,也不舍得把命给交代进去。
花先生跺了跺脚:“没想到郁先生也畏惧那姓顾的!”
芙蓉和外务管事听得这花先生一口一个‘姓顾的’,脸色差得几乎要忍不住上去抓了花先生痛打一顿这等无礼之人。
“我不畏惧顾国师。”郁宁想了想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