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去休息吧,我还没忙完。”
告状无果,凯特简直把尤克恨到了极点。
一来就抢他在凌危面前的风头不说,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他一拳,那不是故意让他落面子吗,真是人至贱则无敌。
早晚他要出了这口恶气。
还有,凌危好像不知道尤克对边黎存在点儿私心?
凯特总觉得像凌危这么聪明的人,是能洞察出的,可是一方面,凌危又没有表态,真是让他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看来他还要再观察一段时间,绝对不能让尤克这种小人在凌危面前出了风头,被他得以重用。
晚上,边黎迷迷糊糊的醒来。他口有些渴。
身上的冷意倒是退了不少。
边黎咳了咳,从床上坐起身。
房间内只有他一个人,边黎看了看四周,又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他记得自己不是在水牢里吗?
他这是……死了吗?
边黎宁愿相信自己死了,也不相信凌危会把他放出来。
自嘲的笑了笑,原来这就是阴曹地府的滋味啊,好像和平时也没什么不同。
边黎不知道是不是烧坏脑子了,忘了自己现在有多虚弱,他扶着床想要站起身,却脚一软,一个踉跄,又摔在了地上。
这时,门被打开了。
一丝光亮从门外透了进来。
身穿黑色风衣的男人看不清面容,慢慢朝他走来。
然后,一只手拽住边黎的胳膊,把他拉了起来。
“你才刚醒就这么不安分,是急着找死吗?”
熟悉的低沉声音响起。
嘴硬心软
边黎愣了一下。
这熟悉的触感。他还活着?
而且在阴曹地府里,怎么也不至于会撞见凌危。
他重新坐回床上,看着凌危高大的身影,生平第一次有了压迫感。
昏暗的房间,高大的男人,威严而冷峻的气息。
“我不是在水牢里吗?你怎么大发慈悲把我放出来了?”
“看来你是恢复的不错,还有心情和我犟嘴。”
“所以我们之前的事一笔勾销了?”
“谁和你说的?”
“那你干嘛不继续虐待我?”
“看我心情。单纯不想你死的这么早而已,别以为我是好心。”
房间内一阵诡异的沉默。
边黎默默躺回床上,“那你还是别虐我了,我这么脆弱,很容易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