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西汐顿时慌了,冲着宋傲明急急道:“宋傲明,这是我跟你之间的恩怨,你不要扯无辜的人进来。”“无辜?”宋傲明像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冷笑了起来,“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罪大恶极。再说了,我妈进监狱难道不是拜他所赐吗?反正我也逃不掉了,拉你们两个垫背也好。”宋西汐只觉得背脊都窜过了一丝寒意,“时临,你快走呀!他是个疯子!”江时临给她投了一记有我在不要害怕的眼神,转而与宋傲明对视,“我刚才在门外隐约听见你是因为不满宋捷更改遗嘱,所以才对她起了杀心。但是宋傲明,可能有一件事情你并不知情。”“宋捷他之所以想要给西汐一半财产,并不是你所认为的偏爱,他那是为了你。”“你说什么?”宋傲明语气嘲弄,“拿我用命换来的钱分一半给这个女人,你现在竟然跟我说,这一切都是为了我?你真当我是三岁小孩子,好糊弄吗?”“他在临死前曾经来找过我,希望我不要继续调查宋氏集团还有你,而那一半的财产就是贿赂金。”江时临的话刚落音,宋傲明和宋西汐满眼皆震惊。尤其是宋西汐,震惊得无以复加,她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时临……你的意思是说,你被人诬告贪污受贿,是爸爸让人做的?”“他竟然还去找过你,求你放过宋氏集团和宋傲明?”宋西汐再一次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这些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宋西汐是完全没有想到,宋捷为了宋氏集团和宋傲明竟然出手对付江时临。原来自始至终,在他的心里,最重要的都是宋氏集团,还有宋傲明这个为宋家续后香火的儿子。宋傲明眼里写着不可置信四个字,“你别想着编谎言来骗我,我难道还不了解他,他怎么可能在意我?在他的眼里,从来都只有赵青慕母女。”江时临勾着似笑非笑的弧度,“这有什么不可能?宋氏集团是他大半生的心血,而你是宋家唯一能继后香火的。”“宋傲明,你一直都在怨他眼里心里不曾正视过你,可是他临死,最记挂的人却是你。”这样的事实确实让宋西汐难以接受,可她又觉得这在情理之中。毕竟宋傲明也是他的孩子,是宋家唯一可以继后香火的。江时临又说:“他处处为你着想,但你却杀了他。”“你说什么?”宋西汐再一次震惊,今日的消息量太大了,她表示难以消化。江时临这话的意思明显是说宋捷的死跟宋傲明有关,可尸检报告明明是说,宋捷是死于心脏病发。宋傲明惊讶地看着江时临,拼命压抑心底的波浪起伏,“你说我杀了他,你有什么证据?”“尸检报告的确是说他死于心脏病发,当时药就在他的身边,如果他及时服了药就不会死。一个人手里既然有药,那为什么不吃呢?你告诉我,他一心想寻死这个假设如果成立的话,那他为什么死不瞑目?”江时临声音稍顿,“我们在那药瓶上提取到你的指纹。所以,只有一个解释,那天他心脏病发,是你抢走了他的药,眼睁睁地看着他在你的面前咽了气,你最后又把药塞回他的手里。”宋傲明拍了拍手,称赞道:“江大队长果然是名不虚传。”宋西汐闻言,怒火顿时上升了一截,怒骂道:“宋傲明,你还是人吗?就算他再不关心你,可他也养了你二三十年,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他?”“难道你是第一天认识我吗?我原本就是个狼心狗肺的人。”宋傲明冷声道:“我能有今天,全都拜他所赐。”“再说了,他本来就时日无多了,早死几天跟晚死几天又有什么区别?”宋傲明自始至终都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错。他手上沾的鲜血实在是太多了,早就已经麻木了。江时临并不认同他的话,“宋傲明,不管任何人,哪怕他的生命还只剩下一天的时间,你都没有扼杀他人生命的权利。”“在别人的眼里,我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今天我倒也想让江大队长你知道什么叫随意扼杀他人。”宋傲明的眼神变得狠唳,如利箭射向江时临,“那些我和出生入死的兄弟,一个个不是在监狱里蹲着,就是惨死在你的枪下,无论如何今天我也得替他们报仇血恨。”说完,宋傲明拿起一把尖刀横在宋西汐的脖子前,用力一划,雪白的脖子顿时多了一道血痕,“我今天就要让你尝一尝,你最爱的人死在你面前的滋味。”“宋傲明,你放了她,我任由你来处置,如何?”枪就在口袋里,并且他也有让宋傲明一枪致命的本事,但是江时临不敢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