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白说完了之后,岳飞和杨再兴俩人对视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只不过,还没等俩人笑一会儿,就感觉到一阵强烈的眩晕。他俩这一笑,却是把孟小白给笑急了。“两位将军,你们笑什么呢?”忍着强烈的眩晕,岳云不屑的说道:“你说吐蕃是佛国净土,只有得到佛祖允许的人才能进入?”“不是我说的,是那些大理人说的。”“呵呵,那你替本将军问问他,佛祖手里有多少大军啊!”“啥?”孟小白感觉自己有点儿晕,佛祖有多少大军?没听说过啊!因为眩晕的太厉害,岳飞并没有听清孟小白说什么,他继续不停的说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天下都是官家的,只有官家才有权利说哪里可以去哪里不能去。还他的佛国将土,没有得到他的允许就不能来?他也配?有本事,让他来把本将军赶出去啊?”岳云这话可把孟小白给吓了一跳,赶紧上前拉住了他。“将军,这种话可不敢乱说啊,万一他们说的是真的,那不就遭了嘛。”“怕个屁,就算他们说的是真的,咱官家还信道呢,自有道爷保护咱。”听到这句话,孟小白是彻底的无语了。您是将军,您说的对!但是,您确实是进了吐蕃境内之后才开始病了的,咱带来的药您两位也用了,但又没什么作用。咱是不是先退出去,把病养好了再说?正在他急得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劝之时,突然听到外面一个声音惊喜的喊道:“将军,找到令牌了,快快快,您快喝了!”孟小白顺着声音扭头一看,发现冲进帐篷里面的人,是大理兵的领军将领白山。此时的白山,正一手端着一个碗,碗里面是红乎乎的汁液,也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想也没想,他便直接问了出来。“白山,你端的是什么东西?”“孟将军,这个东西叫作红花,像将军这样的情况,只要喝了这个红花的汁液很快就会好了。因为只要喝了这个东西,基本就再也不会发病,也就能随意的出入吐蕃。所以,我们都把这玩意儿叫做佛祖的通行令牌。”对于白山的解释。孟小白表示很无语。药就是药,还给起个名叫令牌,您丫的怎么不把他叫圣旨呢?但吐槽归吐槽,重点他还是能抓住的,他一边把位置给白山让开,一边激动的说道:“两位将军,你们快喝了吧,喝了说不定就好了。”岳云和杨再兴看了一眼白山端来的红乎乎的东西,几乎是同时问道:“喝了这东西真的能好?”“真的能,将军您相信末将!”“这什么红花,还有吗?”“还有,但是不多!这玩意儿少得很,而且只有吐蕃才能长出来这种东西。这些天你们病倒了之后,兄弟们翻遍了周围几十里,才找到了几十株。哎呀,将军,先不说这个了,您快喝了吧,喝了就能好了。兄弟们都等着您两位好了之后,带着大家立功呢。”“病倒的将士们都喝了吗?”“呃,没有,不够啊!”“那就把你们找到的所有红花全部拿出来,捣出汁液之后往里面加水,加到够所有喝了为止。”“啊?那怎么行?那样的话,药效肯定就不够了啊。而且,咱要是把所有的红花都用了,下次您两位再发病了怎么办?你们可是大家的主心骨,你们绝对不能倒下的啊。至于其他的将士们,两位将军也不用担心。大不了我们再去找,等找到了再给他们用就行。反正他们的情况,大部分都比你们两位要轻。”白山说完了之后,岳云先是和杨再兴对视了一眼,然后才看向了白山。“白山,你记不记得本将军曾经跟你说过,你们现在的实力,放在任何地方都已经可以称之为精锐。但是,你们比岳家军还差的远。”岳云这句话一说出来,白山的眼神肉眼可见的变得黯淡。“末将记得!”“那你知不知道,你们跟岳家军的差距在哪里?”“知道,我们没有你们能打,没有你们军令如山。”白山说完了之后,岳云却是摇了摇头。“白山你错了,只要打的仗够多,任何一支军队都能变得能打。同样的,只要训练够认真,军法执行够严,任何一支军队都能变得军令如山。这些,并不是你们与岳家军的本质差距。”“啊?那我们的本质差距是什么?”“我们的本质差距,在于岳家军里,要么大家一起吃肉,要么一起喝汤,如果汤都没有,那就一起啃窝头。如果连窝头也没有,那大家就一起饿着。上了战场,任何人都必须完全无条件服从上级的命令,哪怕这个命令是让你去送送死。但是,下了战场,所有人都是一样的。从元帅到每一个普通的将士,没有任何人可以例外!自己吃肉,让将士们喝汤,在岳家军里是绝对不会存在的。这才是你们与岳家军的本质差距,现在你懂了吗?”岳云说完这段话,已经累的上气不接下气,强烈的眩晕让他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见到他这个样子,白山下意识的就想把手里的红花汁液给灌进去。但马上就要送到嘴边之时,却让岳云用最后的意识给拦了下来。“本将军刚才说的话,你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吗?拿去,兑水,分给每一个将士!”说完这句话,岳云再没了一丝力气,重重的躺倒了下去,嘴巴大张着想尽量多吸进去一些空气,但又显得那么徒劳。无措的白山下意识的看向杨再兴,但杨再兴也只是对他摆了摆手,没说一句话,意思却无比明确。“末将遵命!末将这就去兑水,确保每一个兄弟都能喝上!”看着快速跑出去的白山,孟小白装作不在意的拭了拭自己的眼角。直到这一刻,他才真正的懂了,为什么他们南蛮后人会代代牢记着丞相。据祖先所说,当年丞相,也是这样治军的啊!:()不写出师表,你北什么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