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三口在一起的合照,那个金发的小孩子被拥在中间。
‘值得最好的’,是像那个小孩子一样,在无时无刻都能够感受来自两位父亲的偏爱,那样的感受吗?
他好像有点懂,又不太懂。
两人都思考着自己想要得到答案的问题,公寓一下子就安静下来了,只剩下壁炉的柴火在燃烧的声响。
突然,佐切卡起身,大步的从厨房把晚餐开了口的那瓶香槟拿了过来,放到了茶几上郁辰的面前位置。
“我想起来了!我十六岁的时候,我父亲给我尝试了伏特加!虽然说这个香槟的度数比伏特加低很多,但是我可以给辰尝试一下这个!”
郁辰从思考的状态回神,视线慢慢的聚焦到那瓶开了口的香槟瓶身上面,“……”
佐切卡又鼓励似的,把瓶子往郁辰那边推了推。
郁辰将信将疑的拿起面前的那个瓶子,鼻子凑近过去闻了闻。
不难闻,花样滑冰的赛后晚会上面也会提供香槟,只不过他还是未成年选手,所以一直都没有参加过。
“甜的,相信我,辰。”
佐切卡又鼓励了一句。
这下郁辰把瓶口放到嘴巴面前,直接拿起它‘顿顿顿’的喝了好几口。
“咳……”
还是里面液体流速太快让他呛了一下,才让郁辰放开,用手背擦了擦嘴角。
确实不难喝,还有点甜。
佐切卡接过郁辰喝剩的瓶子,仰头‘顿顿顿’把剩余的也给喝完了。也许俄罗斯人就是属于酒精的民族,银发青年喝完后笑容满面,不像郁辰脸又开始变红的样子。
他念叨着之后要怎么做,然后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等待的声音没有两声,就被接通,那边先是想起来一个中年女性的声音,然后被佐切卡两三句话转接过去了一把男声。
“父亲,新年快乐!”
佐切卡先是非常亢奋的打了声招呼,然后被对面骂了一声。并且声音很大,在安静的公寓里面,郁辰也能隐约的听到。
“我们的新年在两个星期后!你在欧洲演出演迷糊了吗!过起了日历新年!”
看起来是针锋相对毫不客气的父子关系了,但是佐切卡完全不在意,只想着把自己心里的问题问出去。
“父亲,你觉得要怎么做父亲的?现在有一个人非常需要我给出父亲的‘爱’,以后我会带他给你认识的!”
“……”
电话那端安静了一会,之后就像是爆发了一样。
“佐切尤卡·伊万诺维奇·费德罗夫!你在说什么傻话?!啊?我怎么做父亲的?这你问你的母亲!我给你父亲的爱就是在你三岁的时候,把你往暴风雪后的积雪上扔出一个坑!!”
爆发完了之后,电话就被那边挂断了。
因为坐得离佐切卡很近,所以郁辰也听到了电话的所有内容。
之后,他只剩下无语。
他好像发现了佐切卡身为优雅的芭蕾舞演员底下的,一些别的样子了,而且好像还是一个有点呆的活泼性格。
因为对方在被挂断电话之后,又摆出一个摸着下巴思考的表情,好像真的在思考他的父亲,伊万·费德罗夫先生所说的,对孩子的‘爱’,就是往暴风雪后的积雪上面扔出一个坑。
但好在,银发的青年没有真的有将郁辰往雪坑里面扔的打算,但是也大差不差。
“辰,我们要去外面打雪仗吗?”
佐切卡这样提议道。
郁辰侧头看了一下落地窗外,发现外面雪已经停了,积雪堆起了高高的一层,外面没有行人经过,所以积雪都是平滑的,像是刚开封的冰激凌那样,还没有被挖掘过。
青年转回来,抬手感觉了自己脸上的热度,不知道怎么的,就答应了佐切卡的提议。
“好。”
两个人一个人年后就要回去欧洲继续演出,另一个还要继续训练,备战三月份的世锦赛,是绝对不能够着凉感冒的存在,所以在下楼之前,两人都全副武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