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与临双眼似睁似阖,隐秘地泄出撩人心弦的眸光。
舌尖轻动,搅弄着口腔内的特殊腕足。
温热、湿润、柔软、细嫩、狭窄。
口腔内的环境完美符合章鱼的生存习性,御君祁沉迷在那奇异美妙的触感中,腕足上的吸盘不自觉翕动,反客为主,反过来吮吸江与临的舌根。
交接腕敏感异常,人类舌头上的神经分布密度同样很高,而且是更为敏锐的感觉神经。
江与临鼻翼轻轻煽动,轻哼出声,凌厉的眉蹙起一道惑人弧度,冷俊面容竟流露几分罕见的脆弱。
明明是这样一张冷清如月的脸,却在无人知晓的崖底主动吮吸怪物的交接腕。
某种难以言表的情色在空寂的崖底荡开。
人人都道月冷光寒,可只有御君祁见过他风月无边。
冷若冰霜,铁血无情是江与临的代名词,他所有的温柔与情欲都给了自己。
这个念头才从御君祁脑海中划过,祂就像被闪电击中一般,止不住的颤抖。
雪白的脸、深黑的眉眼、红润的唇,三种颜色同时呈现,将明锐分明的冲击力拉到极致,御君祁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
柔嫩的触手持续探入,恨不能顺着喉咙钻入食管,伸进江与临的胃里才好。
祂从未如此想要进入江与临的身体。
以触手的形态。
触手尖在碰到软腭时,引来江与临反射性干呕,御君祁立刻回过神,控制着交接腕不断后撤。
江与临含着口中的触手,来不及吞咽的津液顺着唇角脸颊滑落,留下一道亮晶晶的水痕。
他没有说话,只是专注地吮吻着那截触手。
很快,触手开始分泌黏液。
黏液并不浓稠,像是兑了水的蜂蜜,清香甘甜,起初是丝丝缕缕,十几分钟后,忽然涌出一大股甜水。
江与临睁开双眸,眼神雪亮清澈。
和被他勾得几乎忘了自己姓什么的御君祁不同,江与临的眼中没有半分情欲。
御君祁愣愣地看着江与临。
江与临淡然回望,喉结上下滑动,将那些液体全然咽了下去。
*
十几分钟,对人类来说时间不算短,对怪物来说是不是有点快。
江与临瞧着御君祁,委婉地表达了自己的疑惑。
御君祁小狗似的呜咽一声,超小声说:“憋太久了。”
确实是憋太久了。
自打御君祁上次进入发情期,缠着江与临胡闹了三天以后,至今两三个月,他们一次都没有在做过。
江与临挑眉:“为什么要憋?”
听到江与临这样问,超大只的怪物居然有些害羞,用触手层层叠叠地将自己裹起来,只露出半只紫眸,小心翼翼地瞧着江与临,只说了三个字:“不可以。”
江与临又问了一次:“为什么你可以?我又不是不跟你做。”
御君祁回答:“你在生病。”
江与临眉梢微挑:“后来我好了。”
怪物低声说:“怕你再生病。”
江与临愣了一下,笑着念了声:“傻章鱼。”
*
崖底空空荡荡,渺无人迹。
御君祁说这里除了他们两个没有别的生物,江与临自是不会怀疑,也不必担心有人出现,便脱下湿透的作战服,搭在岩石上晾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