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能被他这点修为压制的灵兽品阶能有?多高?,既然已收下,养着便?是,修行之?路漫漫,当是养着解闷的。
容瑟长指理了下灵兽毛发上沾上的尘灰,抽出?袖摆,取出?空间里?的阵法书籍看起来。
有?以前?的经验做基础,他查漏补缺,学的很快,在重点之?处,亦会提炼在纸上,做出?标注与见解。
从新?阳高?升到日落西山,容瑟没从房中?踏出?一步,直到空间里?的传来波动,他才从中?抽离出?来。
容瑟放下毛毫,取出?传音石,望宁与昨日如出?一辙的冷沉声音传了出?来:“来庭霜院。”
容瑟眉心?一跳,望宁又找他作甚?
望宁大多时间是在闭关,前?世他想方设法往望宁身边凑,亦没能如愿见到望宁几回,今生他离得远远的,望宁怎么反而三?番两次找他?
容瑟打心?底里?不想去,淡色的唇张了张,正要拒绝,望宁掐断了传音。
“……”容瑟抿抿唇,收起传音石。
小灵兽不知何时在案上睡了过去,四?爪朝天,露着毛茸茸的小肚皮。
容瑟的空间法器品阶低,不能装活物,他曲指在它小肚子上点了一点,没带上它。
一进入庭霜院,就见望宁站在梅花树下,听到他的脚步声,头也?不回道:“挥剑一万。”
容瑟莫名其妙,他做错了什么,望宁又要罚他?
“师尊……”
容瑟启唇,话刚开了个头,望宁淡漠冷沉的声线紧随其后:“一万五。”
容瑟深吸口气:“请问弟子所犯何事?”
望宁答非所问:“两万。”
越罚越多?
“……”容瑟闭嘴了。
他如昨日一般,沉默地一招一式挥剑,两万次挥完,黑发浸润汗水,粘在精致侧脸上,唇上的痂疤殷红似血。
喘‖息之?间,他又听到望宁说道:“你今晚宿在庭霜院。”
“……”
—
几近是睁着眼到天亮,容瑟连清尘诀都顾不上施,一刻不缓从庭霜院离开。
回到青竹小院,齐刷刷对上两双黑色眼珠。
时云与灵兽一左一右等在他的房门前?,像两尊一大一小的石像。
容瑟疲倦地捏了捏眉心?,摆摆手让一人一兽让开。
至暮色沉沉,他空间的传音石又掐着点似的亮起来。
“……”
一连半月,容瑟在青竹小院与庭霜院之?间来回跑,饶是他私觉前?世单方面对望宁动妄念于?心?有?愧,容忍度亦濒临告罄。
在又一次一夜未眠,容瑟默默地收拾起房中?的物件。
望宁一眼认出?,都是容瑟最初带来庭霜院的个人之?物,除此之?外,对方为他寻的一些宝物,一样没取。
似乎容瑟不打算再回来住。
望宁淡漠低沉的嗓音,听不出?一丝情绪:“去何处?”
自是回青竹小院。
容瑟不想留在庭霜院,时时活在望宁的压迫感之?下,会令他喘不上气。
余光瞥着外间逐渐靠近的身影,容瑟忍不住开口:“宣师弟年幼,留在外不是长久之?计,这间房不妨让师弟住进来,以便?服侍师尊。师弟聪慧,必能比弟子做的好。”
宣木迈出?的步子停在半空中?,低着的头咻地抬起来,露出?一张艳丽乖巧的脸庞。
他莫不是听错了,容瑟在……帮他说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