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网前的宫泽高前排看见这一幕时压住了呼吸。
唯独土屋面色平淡地扬了一边眉。
然后,已经脱手的排球以超绝的力道直接把列夫的手指弯折过去,列夫被这下子痛地落地挤了下眼,却没有拦住排球,排球直接越过音驹场上。
“吥——”的一声,裁判示意排球落在底线内,in界内,成功得分。
列夫呼呼吹着自己的指尖,眼角有一点点莹亮的泪痕:“可恶、好痛!”
“因为你用指尖去触高空球……”研磨在一边递上胶带,“之前训练时明令不允许指尖够球的,太危险了……指甲,有没有劈?”
“但是那球在那边不接太可惜了!”列夫豪气万丈,随即气势滑下去:“没劈,但是好痛……”
猫又教练场边用纸版夹拍住自己半脸。
在休息了三球(其实也没多久)的山本极其激烈和主动要求‘我好了不痛了没问题我要上场!’下,实在没人使的猫又教练把列夫叫下来,换了山本上去。
周围因为音驹和宫泽高这场有爆点的比赛聚过来的围观热热闹闹,其他学校都比完了,因此很轻松地在一边大谈小笑。
“那个是谁?音驹的山本猛虎?”
“莫西干头哈哈哈哈哈!”
“不染头是不让进音驹的校门吗?”
“土屋!再来一球!把山本砸下场!”
山本冲围观愤愤怒怒地喊:“啰嗦!!”
他身一转单手叉腰,右手‘唰’地一下扫去土屋:“哼哼!狮心王!我在场边把你的发球看的一清二楚!我已经看破了!现在我是‘the破球王山本猛虎’是也!你的炮弹直发球对我已经没用了!看我今天不拦死你的连发!”
土屋面无表情颠了颠球:“哦。”
第五球。
土屋没有助跑发球,而是站在发球区边站桩发的球。
他的确没有发高速球,这球普普通通地旋转去音驹半场,山本舔着唇角眼睛专注有神地双手后抬膝盖下弯正要起跳。
这球卸了旋转,在他身前几步位置直接下落。
一时不察的山本慌张换姿势前扑,恰好和为了挽救这球回头的海信行直直相撞,两人撞在一起,一起和排球霹雳乓啷地掉地。
捂着鼻子的山本在原地乱摸:“前辈?!前辈?!你哪呢?”
被山本单腿压在腰上的海信行:“……我没事。”
周围嘻嘻哈哈的围观见之一静。
等受击较大的山本被海信行压着去场边猫又教练那后,周围细细小小犹如避着土屋的议论声才细碎响起:
“他故意选的落点……”
“不会吧……?”
“真的有人能算出飘发球的落点?”
“不然那球怎么正好在山本和海中间失转……”
噗。
噗。
排球在某人手上一弹一落的闷响具有间隔的响起,却叫旁观的细碎议论声越来越小。
直到这个半场,一时只有土屋‘噗、噗’的颠球声。
土屋停手,排球恰好落在他掌心,被弯下的弧度卸力,悄无声息而平稳地静止。
“前辈。”他面无表情的问,“我们还有几分获胜?”
闷静间,一时,金岛颤颤巍巍出声:“那个……一,一球。”
“哦。”土屋说。
眼神扫过音驹的全部半场。
唯二幸存的黄色布丁头和黑头发队长在前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