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泽高无法不换下卓有成效的正选,不得不换上替补。
就算曾经没有替补的录像和数据分析,假如替补强过正选的话,就不会叫替补了。
“无所谓的心理干扰吧。”古森在一边系鞋带,慢慢地说。
真是了不起,宫城县一贯的主核型主攻,那个力道和技巧,两种都掌握的运球方式,只有一个小小的弹腕手势做区分,稍不注意就会被耍的团团转。
之前内部3v3的时候就发现了,今天上场,好像还要强。
是上次掩盖了真实水平,还是真正的进步神速?
得可主睁开眼睛,说:
“第三盘会比第二盘轻松,也不要因此大意。”
“是!监督。”
·
“……看起来跑的好艰难。”
虽然是高个子的副攻手,其实是相当喜爱小动物的温柔的人,昼神忍不住用牙齿咬住大拇指甲,隐隐有几分不敢看。
在他身侧,明明据说是‘短短两天内和宫泽高主将互相follow’的星海却盘腿、有如小孩子凝视屏幕上的足球比赛,一对眼睛睁得奇大,紧紧凝视着场上。
场上,任谁都看得出土屋理查德的状态开始下滑。
不仅是发球出现失误,被手指挥的时候好像慢了几秒,就连跑位,也常常和队员交汇,因此出现场上停位一秒的关键失误。
……其实,就算不看这些。
大屏幕上,土屋理查德脸侧已经被擦拭干净的擦伤,露出队服的手臂的青紫,被汗水完全淋湿的脸和重重下垂的衣角。
为了拖延住井闼山的攻击,他一个人承担了大部分的防守压力,甚至一度推翻了自己往日激进的进攻策略,改为稳妥为上,[懦弱]慎重地防守。
但是,宫泽高对面的井闼山也并不是轻松的模样。
他们每局都被土屋出其不意的策略逼的早早使用暂停,在第二次技术暂停前就使光了所有请求暂停。
和第二局终盘基本都换过一番替补的队形不一样,此刻也已经换下了三人。
井闼山也是绞尽脑汁地保持着狭小的优势,因此,主攻手佐久早不得不逼迫自己承担起连续进攻的重任。
轮到土屋理查德再度发球权的时候,就像被第二盘的七分发球打出了后遗症,而神经兮兮地所有人一起动,就连土屋明显力不支下勉强的一球飘发,也全员追上。
在这种模式下,两支队伍的分差一点点扩大、缩小。
星海突然直起了腰腹。
靠近宫泽高半场的看席一阵哗然,场上的主将立刻丢球回后排,去搀扶突然倒在场上的自由人。
“没事吧?!”
土屋扶着鹰川的肩膀询问。
“没、没事。”
鹰川没有血色的嘴唇都在抖。
“下去休息吧,叫仲田上场。”
“我没事,我还可以…”
“没事什么,快点下场。”赤苇佑在另一边蹲着,打断他,“休息好了再上场,一会儿和铃守一起回来。”
和土屋不一样,赤苇佑两句间就打回了鹰川想留在场上的嘴唇。
可能是那句‘和铃守一块回来’的作用。
这个一年里最开朗、最有力的后援、最坚守的队员,第一次将手掌张开,将脸埋在指间。
有眼泪从指缝掉到土屋脚前的地板上,蹦出一圈小小的水渍。
“对不起。”
他说。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