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川彻抵着重压,将分数扳回到26:25的时候,整场都在尖叫。
现代排球中无可争锋的强力进攻,落在了能熟练运用它的球员手里。
沸腾的半场中,及川彻仍在发球区,缓缓地向腮帮灌气。
他再度伸平手。
--完美的跳发球。
比前两球都要流畅,衔接顺滑,球点正中堪称完美,诠释了何为高中界发球的典范。
青叶城西的队长在可能得胜的最后一球发了狠。
同时白鸟泽也放弃了所有进攻机会一拥而上。
最后,这粒在网两边犹豫了三轮的球,输在青叶城西后排副攻手差一步的身后。
26:26
那一球落地后,整个球场都响起一股胸腔震鸣的丧气声。
一年级的副攻手金田一两只手紧紧贴在裤线向及川彻大喝'对不起!非常抱歉!!这一球是我找落点找的不到位!真的,非常对不起!”
只发了三球就被叫停的发球员却只是弹了弹后辈的肩膀,表示:“后面还有机会呢。”
……
26:28
白鸟泽先拿一盘。
青叶城西整个球队聚合地向回走,有几个人咬着牙,真正该皱眉的前辈们却在喘息平顺些许后,堪称宽容地拍着后辈的肩:“不要自责,那球换了谁都接不起来,就比如(花卷)贵大,喂,接不起来吧?”
正拿水杯到一半的主攻手闻言,先是顿了下,才接着拿水杯,喝前接了句:“肯定接不起来啊,牛岛的发球,能接起来我就不是月刊无名的主攻手,是井闼山的自由人了。”
泽内求(三年级)笑了一句:“井闼山的自由人才是个一年级,你连一年级都比不过。”
“喂,别伤人啊。”
三年级们率先嘻嘻哈哈地笑开,似乎谁都没把上盘一年级的失误放在心里。
等作为攻击手段之一的一年级们恢复镇定,去做该做的事,没人接茬的场边准备区才安静下来,三年级们虽说都在一处,却各自坐的不近。
及川彻恰巧是在外围的一个,和土屋比较近。
一二年级们被教练叫走,他还和岩泉一笑闹了一句,等一切都止息于平静,他才松开包袋,两只肘搭在叉开的膝头,望了半晌拉链大开的包内。
这个凭临危不乱的压力承受能力硬生生为青叶城西托起喘息之机、又眼睁睁看见机会因为后辈的失误烟消云散的三年级队长,用掌背末端抵住眉心,闭住了眼
似乎是土屋的眼神太明显了。
他睁开眼,棕色的眼仁很清晰,没有泪水,上天似乎偏爱他,汗滴没有落进去,膜面很亮。
“看什么呢?”及川彻侧脸朝土屋一笑。
“你好像很累。”
“在旁边坐着不累,但是马上轮到你上场,就知道我什么滋味了。”及川彻的手心向后压,整个人后仰地单臂按揉肩胛,哀叹道:“好累啊,有没有感激学长付出自发帮学长揉肩的小后辈啊?”
土屋看着他。
及川彻:“啊、开玩笑的。”
土屋看着他。
及川彻:“欸?”
从后面突然发来一记巨力的手刃。
“痛!!痛啊iwa酱!!”
“别磨叽了,教练找你,叫你半天你都没理。要紧事。”
岩泉一从身后绝对镇压及川彻,末了,朝土屋侧头:“土屋,还有你。”
土屋隐隐有分预感。
“到你上场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