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敏锐太过尖锐,以至于让青叶城西的队员和教练难以理解的敏锐。
“他当时背着身吧。”岩泉一眉头紧锁,“是怎么看到的"
被防死的花卷说话直的多:“他背后有眼睛吗?”
“其他肢体做动作”及川彻又摇头否决自己,“不像是特意做。”
包括沟口教练在内,青叶城西趁着宫泽高叫暂停的时间审慎地提出了好几个可能。
只有土屋--名义上对面副攻手的兄弟--连想都没想。
他幽幽地盯着拦网对面灰球服的队伍,盯着其中棕色头发的副攻手,视线灼灼,让隔着十几步的棕头发副攻手后辈僵硬。
再次回场后,或许是体力下降,宫泽高那种令人费解的回防情况逐渐消失了。
虽然难缠,不过青叶城西的基本功更好。
终于打下三盘结束的时候,场边立刻爆发出一种惊人的欢呼。
那音量太高,太激情,以至于金田一喘着气开始天真地幻想:'橙色体育馆'的欢呼声是不是比这还激烈。
没人回答他,因为没人知道--这是青叶城西三年内第一次打进全国。以至于赛后礼仪的时候,明明是获胜的一方,青叶城西的汗却留的更多,几个人更站不住,握手时小动作更多。
两个土屋站在了对位。
一模一样的脸,面对面就像是镜像。
宫泽高的土屋一直高频率地眨眼,他们青叶城西的土屋也不说话。
直到裁判警告性地吹了声哨,他们青叶城西的土屋才叹了口气,张开双臂。
宫泽高的土屋立刻抱上去了。
“对不起嘛……”
不知为何,宫泽高的土屋囔囔地说。
他们两个抱在一起的时候,青叶城西和宫泽高全员消音,只顾着盯着两人瞅。
土屋兄弟是兄弟反目还是道不同不相为谋选择不同学校又为什么在场上明明是兄弟却没有哪怕一句交谈,这种和排球无关的八卦激烈地堵在每个青叶城西队员嗓子眼,又被副队长强行以拳头威慑镇压(被镇压者包括正队长),导致身为教练的沟口都没好意思多问一句,昨晚只旁敲侧击了一点宫泽高的基本情报。
但是看两个人最后抱在一起,应该是和好了吧。
从仙台市体育馆的球员隧道离开的时候,入畑教练逐渐走在了后面。
土屋察觉到他的眼神不时从阴暗的隧道里往自己身上瞅的时候,就半领会了后续的话题。
半晌,似乎是憋不住,半个老年人入畑教练和缓地说:“亲兄弟之间好好相处,这不是很好吗。
“嗯是很好。”
“你弟弟、还是你哥哥?”
“弟弟。
“我看你弟弟很黏你啊,怎么两个人不在一所学校,这样上下学方便吗?”土屋眼神往入畑教练脸上瞟。
入畑教练不愧是老教练,神情坦然极了。
土屋真诚地道:“我们两个在一所学校更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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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屋第三次随队前往东京橙色体育馆。
第一次是稻荷崎,第二次是宫泽高,第三次是青叶城西。
土屋的待遇一次比一次拔高。
稻荷崎是替补不用多说;宫泽高有地位碍于实力不足,信奉一切花在钢刃上的土屋坐的大巴;第三次是从土屋家(宫城高附近)出发的摆轮延误,居然是青叶城西教练沟口亲自开车来接。
下车后碰见了音驹。
正从石子路经过的黑红色球队看见了下车的土屋,不自觉地松下脚步。
因为音驹有九个人而土屋只有一个人,此次围观看出了一种本土物种观察珍稀动物的风味。
“那个就是刻度尺”山本把嘴挡在手背后煞有介事地小声朝队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