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你不认识的人,我能这么跟你说吗?”
徐知慧立马瞪大了眼睛,“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不光是他,我还看到他弟弟,这兄弟俩长得还挺像的。”
徐知慧这下明确了答案,也就不继续跟越光打哑谜了,一脸沉着地说:“他家也是做生意的,你们会碰见不也很正常吗?”
“说起来我跟他也就见过一面吧,但我感觉他好像已经认出我来了,你没说你在我家过年吧?”
“没有说,我只是说了在我妈妈朋友家。”
“那就对了,小朋友装得还挺像模像样的。”越光轻哼一声,这次再和司徒砚碰面,他自然是带着审视的目光去看的。
从表现上来看,对方不管是待人接物,还是谈吐言行都很不错,哪怕他不想承认,但也得说自己在这个年龄表现远不如他。
但就是有一点不好,太成熟了,心思太深沉的人,交往起来是会累的。
你不仅要去琢磨对方的一言一行,还得考虑自己的话会不会产生歧义引人误会。
他那个弟弟就跟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越光反而更喜欢司徒帅一点,觉得他才更像是这个年纪的孩子。
当然其他人现在不这么想,他一个外人都能看出司徒夫妻俩明显更看重司徒砚,对小儿子的态度都没那么上心。
每个人的角度不同,越光是完全从徐知慧的角度去看待问题,他更担心的是对方到底适不适合跟徐知慧在一起。
“你很喜欢他么?”越光忽然问。
现在已经过去了最佳的讨论时机,徐知慧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袒露心扉,所以她白了越光一眼:“你这一天天怎么老在琢磨这点儿女情长,多关心关心自己的事情吧。”
“要不是为了你,谁想这么多!我还不是担心你吃亏!”越光气得要敲徐知慧的小脑袋。
这已经不是女大不中留的问题,简直是好心没好报!
“你是没看到他在酒会上的表现,那话说得滴水不漏,我都说不出来,我还不是怕你回头被他骗了,到时候被他卖了都不知道呢。”
他发誓如果徐知慧要是回他一句,“他不会这么对我的。”自己就不管这破事了。
万幸的是徐知慧并没有这么说,而是想了想,莫名其妙地笑了一下说:“他的确挺会说的。”
怎么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越光压下心中怪异的感觉,顺着徐知慧的话说:“对啊,那他对谁都这么说,你怎么分得清他对你说的哪句是真?哪句是假?我绝对不是搬弄是非,我只是提醒你还是得长个心眼。”
徐知慧当然知道越光没有坏意,她拍了拍对方的胳膊安慰道:“我知道啦,我不会因为三言两语就被骗的。”
听到她的表态,越光心里这才舒坦了不少。“这就对了,多长个心眼总没坏处的。”
眼看着年已经过完了,徐知慧觉得再呆在越家也不适合,所以就和叔叔阿姨提出想搬回去住,但是却遭到二人的反对。
两人表示寒假一共也就那么几天,既然都住下了,不如等开学再搬回去算了,回去就是一个人,在这儿还有人陪。
徐知慧盛情难却,再加上离开学也就剩一个星期的时间,于是她就留下来多住几天。
这几天她也没有再出门,而是开始预习功课,为开学做准备。
她的好习惯得到了夫妇俩的夸奖,为此越光没少受嫌弃,不过他早就听习惯了,乖乖挨骂,话反正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
与此同时,司徒砚这边却是打听到了一个大消息。
上次在活动上和越光一碰面,他就认出了对方是曾经教过徐知慧跑步的人。当时他还以为是徐知慧特意请来的教练,问过之后才知道是徐知慧的熟人。
不过越光就像是没认出他似的,所以他也没有刻意地去提这件事,就当两人是第一次见面。
很快他就知道了越光的真实身份,徐知慧不是本地人,来这里时间也短,所以和越光的熟人的关系大概率是依托亲朋好友才认识的。
他稍稍打听了一下,也得知了徐知慧的母亲和越光的父母是朋友。
那么对方所说的去朋友家过年,大概率也就是在越家了。
不过后来司徒砚就再也没有在应酬上碰到过越光了,一来是因为两家人所涉及的领域本就不一样,二来也是越光厌恶应酬,对于能躲掉的活动是绝不参加的。
但是司徒砚不一样,他在这方面从来没有让父母操过心,后来他在一场慈善活动上偶遇了越光的父母。
他作为晚辈,在公共场合遇到认识的长辈自然是要去打招呼的,然后就在这个过程中他无意地听见越父正在和熟人讨论儿女的情况,一开始还很正常,只是在说工作生活,后来聊着聊着便提到了情感问题。
越父说越光至今还没有对象,让他很是发愁,熟人安慰了他几句,忽然就听到越父话题一转,说是最近物色到了好的儿媳对象,希望儿子能早点开窍之类的。
司徒砚在一旁听的是心惊胆战,他下意识地问便把越父口中的人选和徐知慧联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