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慧原以为尹涩夏是会哭的,毕竟聂晟的母亲看着就是很不好相处的形象,尹涩夏一个涉世不深的小姑娘如何能应付得了?
但是没想到对方却比自己想的要镇定的多。
“其实我很早就想到这一点里。”
准确来说,是从进入圣樱的第一天,她就不可避免的想到了这个问题。
只不过当时她想的是,普通家庭出身的自己和其余人做朋友会不会被瞧不起。
是徐知慧还有班上的其他同学用热情温暖了她的心,后来她又去过白家好几次,白优悠的妈妈都热情地款待了她。
到底是真热情还是假客套,其实是很容易分辨的,所以渐渐的尹涩夏就逐渐放弃了对出身差异的介意。
就像是徐知慧曾经说过,出身是大家无法改变的事情,但是未来不是,所以真正骄傲的人才不会用不是自己争取来的东西炫耀。
和聂晟在一起时,她也从不会感觉到两人在身份上有多大差异,因为她们有共同的理想与追求,物质只不过是承载的媒介。
所以聂晟会陪她坐公交车,自己也会和聂晟一起去听音乐会,他们双方都在积极了解对方的生活。
“其实我听到有人叫我名字的时候,就差不多猜到会发生什么事情了。”尹涩夏苦笑着说:“阿晟跟我说过家里的事情,说他的父母对他的要求很严格,从小到大每件事情都要遵守他们的要求才行。”
“那现在你们要怎么办?”
“但是阿晟也说过,有两件事情他是绝对不会妥协的。”尹涩夏语气坚定道:“一是弹钢琴,二是我们的感情。”
听到这儿,徐知慧总算松了口气,原来她们早就聊过这件事情。
她还以为聂晟会是那种只谈浪漫,不谈现实的理想主义者呢。
“既然有想法就好,这种事情如果男生不表态,是无法从根本上处理问题的。”
“说起来还好感谢司徒学长。”
“什么?”徐知慧一愣,怎么这还有司徒砚的事情。“关他什么事?”
“阿晟说是看到司徒学长这么积极地筹划未来的事情,他也该多做打算。”
“道理是这个道理,不过也别什么跟他学。他是下一步棋恨不得把整盘棋谱都背下来,想的太多。”
聂晟和司徒砚的性格相差甚远,如果一味得模仿,只会给聂晟带来负担。
当然,他能想未来的安排其实也有了很大的进步,这感觉就像是看着一个孩子被迫长大一样。
不过成长就是这样吧,经历时也许很困难,但是只要通过,人生的也会变得豁然开朗起来的。
“不过有想法就很好。”徐知慧拉着尹涩夏的手不放,“还是那句话,只要你觉得值得做,我就支持你。”
“班长,谢谢你!”
徐知慧先把尹涩夏送回家,等她回去后又给司徒砚打了个电话。
对方就像是猜到她会打来似的,立马就接通了电话。
“到家了?”
“回来啦。”
“你有什么想问的?”
“你怎么知道我想问什么?”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轻笑声,仿佛在说“我还不了解你?”
“以前你可不会什么急迫地给我打电话,说吧,想知道些什么?”
“哪有……你这样说的我跟在利用你似的。”徐知慧不满地嘟囔两声:“我明明每次都是吃完饭洗完澡,调整好最好的状态才给你打电话嘛。”
司徒砚完全不吃她这套,直截了当地点出重点:“你问吧。”
“我和涩夏聊了一下,她好像对这个不是很意外,所以我想问你知不知道聂学长是怎么打算的?”
“他的确找我聊过,也问过我意见,但是他具体是怎么想的,我倒是不太清楚。”
“诶……你没有帮他分析嘛?”
“我不喜欢干涉别人的事情。”
“可你们不是好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