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捅洮秭观老祖宗的时候,让你先捅。”
这下,薛苍是真没忍住,笑了一声:“行,就这么说定了。”
这边两人在低声交谈,那边的容镜和池白也在交谈。池白想起了他当时询问凌霄老道,他们洮秭观的老祖宗所在的具体位置,凌霄老道给出的回答是:不清楚。
但在‘不清楚’三个字后,他又说到:有可能在后山,也有可能不在。
因此,在这种情况下,他直接提议:“既然这里没什么情况,要不我们去后山看看?”
这里距离后山挺远的,等他们抵达后山,估计天都黑了。但也正是因为这样,他们才敢肆无忌惮地闯入‘玄天观’。
“万一碰上劳什子老祖宗,我们这些人不就白白送命么?”阿秋皱眉,他们连对付一个凌霄老道都花费了不少心思,更别提这位实力比的凌霄强上许多的老祖宗。
池白知道阿秋的担忧是有道理的,他想着想着,目光缓缓移到了容镜身后一直飘着的司流身上。
司流觑他一眼,言简意赅:“给钱。”
池白:“……”
来这之前,他们‘邀请’了司流作为他们这只年轻人小队的保镖,说了要付工资的。但答应归答应,司流这会儿张嘴就是谈钱,让池白的小心脏受到了伤害。
容镜见状便安抚他:“理解一下,司流前辈要攒钱养老……”
他像是意识到什么,立马改口:“对象。”
什么?!
司流前辈这只鬼都有对象了?
那他这个人算什么?
池白怀着一点来自单身狗的记恨,松口:“给。”
为了安全考虑,只司流前往后山,容镜一行便留在道观内继续查看情况。眼下时间没有先前那般着急,容镜便一点点走过道观,细细检查这道观和自己记忆中的玄天观有什么区别,顺便一脚踹翻了台上供奉的丑陋神像。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盈自山的天很快陷入黑暗。
阿秋坐在花坛上跟池白咬耳朵:“你是没看到容镜踹翻傻缺神像的样子,表情可恐怖了。”
池白惊讶:“只是踹翻了神像吗?”
阿秋:“那倒不是,他还把神像踩在脚下碾得稀碎。”
池白放心了:“这才正常。”
继而又道:“不出意外的话,那一脚落在你我身上,起码断一半的肋骨。”
阿秋:“……”
好像没什么毛病。
两人说话间,看到容镜拖着一麻袋从旁边走过,池白不由得好奇地问:“你在干什么?”
容镜:“收拾垃圾。”
说完,麻袋一开,倒出了许许多多的道士所用的物件。容镜扔下一张符纸,符纸与那些物件碰到的刹那,便迅速燃起了大火。这种无法被浇灭的火蛇卷上物品,在刺啦刺啦的刺耳灼烧声中,将一切都焚成了灰烬。
“烧也烧不干净。”容镜叹了一口气,“下次等师叔他们回来了再好好收拾收拾。”
池白和阿秋举起手:“人手不够的话可以叫上我们。”
其实他们提过其他的意见,比如说将玄天观挪个地方,但盈自山地理位置得天独厚,玄天观在这里建造多年,也不是说挪就能挪的。当初能让洮秭观占为己有,也是因为玄天观的众多道士们肩上被背负着更重要的任务。
修复龙脉比抢一个道观重要多了。
“前辈回来了!”人群中忽悠惊叫,立刻吸引了容镜三人的视线,三人齐齐扭头看过去,一眼便瞧见了慢悠悠飘过来的男人。
司流神情淡定,见到他们就直言道:“那老东西不在后山。”
不在?
“前辈,你确定吗?”
“当然,我收钱办事很严谨的。”司流翻了个白眼,“我把后山都转了一遍,确实没见到那老东西。按照你们的说法,那老东西活了那么多年,又人不人鬼不鬼的,肯定气息特殊,如果他真的在,我一定能感觉到。”
容镜倒是很相信司流,他好奇地问:“司流前辈,除了那老东西外,后山还有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