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由她的眼鼻眉唇、肩腰臀腿、一路掠至她的玫瑰色的裙摆……
想睡在她玫瑰色的薄雾一样的裙摆下。
他喉咙干渴,喉结微动。
她侧过头,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气呼呼地瞪着他:“至于你,带着你的客人一起滚。”
陆学皑眸光一定,她的唇瓣有一点细密的褐红色的小伤口。很暧昧。
他猛然侧身,他急切地紧紧地抓住她的胳膊。
他恍惚想,她的胳膊好软,掐下去的时候,仿佛都是水。
他的粗糙的手指几乎都要陷入她的软肉里,他的大拇指不自觉轻轻摩挲她的胳膊内肘:“嫂嫂……”
陆学屹站在旋转楼梯的转角,目光紧紧地压在陆学皑紧紧抓着她的大手上,语气冷冷沉沉:“你要和你嫂嫂说什么!”
陆学皑的手由于常年在海上日晒,在战争鲜血里磨砺,古铜色的大手粗糙有力,青筋崩起,和她细嫩的雪白的藕臂放在一处,视觉对比冲击越发明显。
陆学皑缓慢地松开手,插回军裤兜里。
她温软微凉的触感仿佛还在指尖。
他若无其事地望向陆学屹:“哥。”
陆学屹拿起花满蹊的手臂,她的皮肤白,被陆学皑一掐就有了红印,他心疼地皱起眉,轻轻揉搓着她手上的红印。
他训斥道:“陆学皑,这里不是你的军队,你跟你嫂嫂说话就说话,不要动手动脚的这么粗鲁没礼貌。”
陆学皑沉默着,目光从他的手落到他唇上破裂的细密的伤口,又从她的唇上细密的小伤口一扫而过。
他们两人之间竟然亲密至此。
根本不是大元联邦常见的名义夫妻。
陆家人的基因都去除了劣等情。欲,压根不会对这种事情有欲。望,这大概率是她主动的,可是肯这样任由她胡闹,他必定是很喜欢她了。
管家眼观鼻鼻观心,鹌鹑般杵在原地,心里疯狂尖叫,他恨不得自己不存在,他站得近,分明清楚地看到方才二少爷的手指暧昧地摩挲着少奶奶的胳膊内肘……
他知道的真的太多了!
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啊。
要不然,他还是快点收拾包袱回老家种红薯吧。
管家想逃的心情越发强烈。
【我靠,陆学屹你个傻子,有人偷偷摸你老婆的手!你还在这傻乎乎什么都不知道当大家长教育弟弟呢!】
【我的天啊,陆学皑,你给我清醒点!你克制点!这是你嫂嫂!】
【他要是不克制,估计现在已经当场强取豪夺嫂子直接DIO上了,也就是这是晋江小说?……】
【呵呵,他这个军装暴徒,坏事做尽,你以为他是什么好鸟,我不信他克制得住,可怜我们学屹,他这弟弟都什么人啊!】
【管家这幅发现了什么又不敢说又害怕被人家知道他知道了的样子真的好搞笑,满脸写着很想逃很想回家种红薯的样子太逗了,打工人真的瞬间共情了!哈哈哈!】
花满蹊没好气地甩开他的手,臭着一张小脸往楼上去了。
宋喜萤眼眶又涌上泪:“阿屹。”
陆学屹有些头疼地看着站在饭厅的宋喜萤,同陆学皑交代:“你要实在想帮她,你可以随便找个房子安置她,派点人保护,但不要带回家来,你嫂嫂会不高兴。”
陆学屹清冷的面上浮现一点红,有些甜蜜又苦恼地抱怨:“她一生气,我还得哄她。”
陆学皑牙有些痒,有些说不出的烦躁,他从方方正正的白色烟盒子里掏出烟,好一会才抬眼看他:“我知道了哥。”
饭厅只剩下两人。
饭桌的饭菜已经被撤了下去。
宋喜萤如玉芙兰一般的面容上的眼泪已经干涸,她坐在座位上,眼神毫无焦距地望着头顶垂坠的水晶灯。
陆学皑拉开刚刚花满蹊坐过的椅子,坐了下去,他抬手捋了把头发,声音平静:“喜萤姐,我就不送你出去了。”
还客气地称呼她为姐,可话里的意思却毫不客气。
宋喜萤说:“阿皑,你从前对我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