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学皑可惜地望着那片花瓣,轻轻地啧了一声。
管家过来的时候,便看到花满蹊生气地拖着咬着花朵玩的小狗气势汹汹地往这里走。
管家的视线落在她的手背,立刻关心道:“哎哟,少奶奶,你的手被蚊子咬了吧,这天气蚊虫就是多,赶紧回屋里去,我拿蚊虫药给您擦!”
管家瑟瑟发抖地假装无知地为大少爷充当爱情保安。
天啊,他的命好苦,这都是什么事啊!
花满蹊低头一看,她的手背一片红痕,还沾着点水渍。
她小脸气鼓鼓地揪起管家的衣服,使劲擦了擦手背。
管家:“……”又成功地成了play的一环,他真行。
回到房间。
花满蹊还在生气。
身后的房门却陡然关上。
她背脊一寒,猛然回过头。
是陆学皑。
花满蹊步步后退:“你你你干什么!”
他军装上的金属扣子在雪色的灯光下闪着冰冷的光,他单手插兜,慢慢凑近她,闲庭信步,仿佛看着落入自己陷阱里的可怜的无路可逃的小兽:“继续刚刚的事情。”
花满蹊被逼退到墙边,她震惊地瞪大眼:“你是疯了吗!我是你嫂嫂!”
陆学皑乌浓的长眉傲慢地挑起,讥讽地笑了一声:“嫂嫂!”
陆学皑单手撑在她的身侧,他眼底带着隐隐的癫狂,不甘、嫉妒,他的声线嘶哑:“花满蹊,你算我哪门子嫂嫂!”
“当时大哥就是个植物人,他一个没有行为能力的人,跟你结的哪门子婚,细究起来,你们的婚姻根本就无效!”
花满蹊哑口无言,怎么会有人将这么无耻的话说的这么理直气壮!
他冷声质问:“你说啊,你到底算是我哪门子的嫂嫂!”
“你简直是疯了!”花满蹊惊惶地试图逃出他的掌控,她夺路而逃,飞快地朝房门的方向跑去。
“嗯,我是疯了。”
陆学皑头也没回,不紧不慢地一把将她拦腰抱住。
就算她现在不是他的又有什么关系。
抢过来——那不就是他的了。
他有力的胳膊紧紧缠在她的腰间,她被他单手抱起,双腿瞬间腾空,她尖声:“王八……呜呜……”
他狠狠地堵住了她的唇。
这一抹红。
比起鲜血的红……更让他热血沸腾,酣畅淋漓,无法自拔。
他紧紧盯着她的眼睛。
她像只小兽,锋利的小牙齿拼命撕咬着他。
他的嘴里充斥着被她撕咬出的鲜血。
他却寸步不退。
唇齿间的交锋比起军火间的交锋,带给他的感觉,竟然不相上下。
门被一脚踹开。
陆学皑不舍地松开嘴里的唇瓣,不紧不慢地抬起头。
一道身影急速冲过来,朝他挥起了拳头。
陆学皑慢条斯理地抬手抓住朝他挥过来的拳头。
这拳头——是他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