麓闻悲痛地看着那些鳞片:“……”不知道好不好看,反正好痛……
花满蹊对着他那比她拳头还大的琥铂色兽眼照镜子,她满意点头,摸了摸身上的鳞片,继续转圈圈:“我可真是太漂亮啦!”
“你再给我多做几件,我要换着穿……”
她摸摸耳朵:“还要耳环。”
又摸摸脖子:“还要项链。”
又摸摸头:“还要发饰。”
麓闻:“……”她想让他死就直说!
即便给她打了石床,她也还是要睡在自己的身上,他睡石床上,她睡在他覆满鳞片的腹部上,夸他的鳞片很凉快,比草席好多了,她夸他的腹部很软,睡起来很舒服,睡觉前她喜欢扣着他的鳞片玩。
她要求他给她按摩,扇风,赶蚊虫,要求他唱歌讲故事哄睡……她睡觉还很不老实,喜欢乱动,在他身上翻来覆去,他从一开始的戒备睡不着,到趁她睡着立刻闭眼趁机休息,也不过才几天而已……
部落里的雌性没有一个是像她这样会折磨人的,他记得母亲成日忙里忙外,父亲在外捕猎回来,就什么也不做,母亲对父亲更是言听计从,乖顺的不行。
部落里的雌性都是这样。
他以为雌性都是这样的。
哪里像她这样……
野兽满眼疲惫地睁眼看着山洞,感受到她又在自己身上翻来覆去,叹出一口气,闭上眼睛休息,可才闭上眼睛,就感觉到耳朵被一只柔软的手指给捏住了……
覆盖着银白色鳞片的耳朵猛地竖了起来,颤抖着从她的手指蹿了出去。
它猛地睁开眼,正好对上她漂亮的黑白分明的大眼睛。
她下巴搁在它的覆着鳞片的下颚处,她的鼻子精致又漂亮,距离它的脸很近,几乎要贴在一起,呼出的热气喷在它的脸部,激得它脸部的鳞片发烫,微微张开,不停翕动,她的鼻息都是香甜的,它不太明白为什么她这么香,比丛林里最香的花还要香,但不刺鼻,让它想一直闻下去,闻久了甚至有点晕乎乎,它甚至怀疑她身上的香味有毒,和它身上的冷淡的草木味道很不一样。
她目光落在它的耳朵上,伸出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点着它的耳廓。每点一下,它的耳朵就重重的抖一下。
它的红色的瞳孔竖了起来,鼻子翕动不停,兽爪有些无措地按住她的手,警告道:“你……你不许再碰我的耳朵!”
她哼一声,另一只手也抓了上去,两只手牢牢地抓住它脆弱敏赶的银色兽耳,用力一揪,说不上来的感觉从耳尖弥漫全身,它婴咛一声……它下意识闭紧嘴,压根没料到它会发出这么奇怪的声音。
它满是鳞片的眼睛微微颤抖,密密的睫毛像扑棱个不停的蝴蝶,眼眶微微发红,它忍耐地闭紧嘴,任凭她怎么玩它的耳朵,都不肯再出声,琥珀色的眼睛在山洞的火光映衬下,荡漾着蜜色的浓稠的水光,眼睛里满是羞耻难堪。
它的耳朵和她的手掌差不多大,她玩得起劲,抓着它的兽耳rua来rua去,又软又弹的耳朵很有力气地在她的手里拼命颤抖,在她的耳朵里抖来抖去地试图躲藏她的魔掌,她的手心被它的耳朵弄得又麻又痒,她没忍住咯咯笑起来。
她实在是没撸过这么大的动物耳朵,从前养的猫猫狗狗,毛茸茸的耳朵摸起来挺舒服,但是远没有它这个带着鳞片的耳朵好玩,更别提它的鳞片还能随时变换硬度,还更加灵活。
结果她还发现——它的鳞片竟然变成了粉红色,她惊呆了,凑近一看:“你居然会变色,你还是变色龙呢!”
它身上的鳞片确实会变色,在各种环境里都会变幻出不同的颜色,更适宜生存……
可它的耳朵,竟然因为她的捉弄变了颜色,还是变成粉色。
它越发羞耻……
她看着它的耳朵,福至心灵地上下扫视它庞大的身躯……粗壮有力的身体肌肉……鳞片密集地整齐排列……
其他地方会不会变色啊……
它看着她怪异的眼神,浑身都绷紧了,浑身的鳞片变得坚硬。
过了一会,感觉到她的手指终于离开它的耳朵,它松了一口气,可紧接着,它的耳朵湿热,一声奇怪的乌咽从喉咙里溢出,耳尖的细小鳞片被她的指甲轻轻刮过……
它的红色瞳孔蓦然竖了起来,鳞片微微张开,尾巴不停摆动,所有感觉都集中到了兽耳上,一股热意从耳尖蔓延出去,它感觉整个山洞都变得滚烫,密不透风,它好像无法呼吸了,山洞仿佛变成了一个滚烫的锅,它浑身发颤滚烫,像是被放在火上烤。
它坚硬的鳞片全都软了下来,它的意识有些模糊发散,跳动的火光里,她身上的鳞片裙格外耀眼,是用他的鳞片做的裙子,它猛然意识到,他的鳞片——他身体的一部分这样包裹着她的身体,是多么……的一件事情。
它甚至可以清楚地听见耳尖鳞片被刮过的声音,它闷亨一声,大尾巴猛地绷成一条直线。
它应激地将她推了开来,两只兽爪牢牢地护住两只已经变成了粉色的兽耳。
它整只兽缩在山洞一边,平时总是冷漠阴狠的兽眼睁得很大,此时变得茫然又无措,兽眼溢出水光,落在了眼睛旁边的鳞片上,闪闪发着光。
长相凶残的杀伤力极大的野兽,却被娇小的毫无杀伤力的女孩逼到角落。
“你别过来!”
只是想撸下喷火龙的她:“……”
[这巨大的体型差,有点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