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郁猛地被他薅住敏感的后颈肉,顿时浑身都僵硬了,拼命想要后退却被加登紧紧按着脖子,无法后退。
他一直都知道加登是个奇怪且精神不稳定的人,但从未见过他怎么疯癫的样子,恨不得当场吃了自己一样。
“加登,你先冷静一下……”
加登却冷笑着,单手掐住他的下颌,脸颊也凑近挨到他脸侧。叫人听见他凌乱的呼吸。
“你一直都不怎么配合我,你也想让萨罗赢了我,甚至让他取代我,对不对?”
捏着他下颌的手指微微用力,嵌进柔软的颊肉里,按出小小的肉坑。他的肌肤太薄了,只是被加登指腹按了这一会儿,就留下两道青紫的指痕。
青紫的痕迹衬在小巧白皙的下颌上,显得可怜兮兮。
下巴上细微的刺痛,更让陆长郁紧绷的神经更加紧张,他大气都不敢喘,只能小口地用嘴巴吸气。
吐出的气息带着唇齿间溢出的湿气和一点甜香,仿佛引诱一般,让加登紊乱的心跳微微平静下来。
他像是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一样,松开掐着陆长郁下颌的手,看到他脸上的青紫时和眼睛里的惧怕时,一颗心也沉了沉。
“开玩笑的,找不到也没关系,我早就叫人做了备用钥匙。”
加登轻笑着,手指在他下巴尖上的指痕蹭了蹭,像撩拨着花蕊上的蝴蝶一样爱怜、小心翼翼。
只是他们离得太近了,近到让陆长郁听到加登胸腔里的心跳声,砰砰砰,如擂鼓一般震耳欲聋。
那双冷色的眼眸里,竟然流出惶恐和懊悔的神情。
就好像,连他也没想到自己会做出这样的事一样,害怕会被面前的人讨厌甚至憎恨。
像只不小心咬了主人手掌的大型犬一样,喉咙发出微弱的呜咽,央求主人别抛下他。
加登转过身试着用钥匙开门,咔哒,门果然开了。
“所以……你刚刚是在吓唬我吗?”陆长郁幽幽说道。
加登背对着他,耸了耸肩,故作轻松道:“开个玩笑活跃一下气氛嘛,就当是提前庆祝我们找到‘开启潘多拉的钥匙’了。”
和他们预想中的不同,这个房间并没有藏了什么金银财宝或者萨罗本人不可告人的秘密什么的。
看上去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卧室,一张床、一个大衣柜和一套桌椅,和其他的客房没什么两样。
“这好像就是个普通的房间。”陆长郁绕着小小的房间转了一圈,没看见什么奇怪的东西。
加登站在门口看了半晌,忽然上前几步走到衣柜前。
一手拉开,里面装着的东西就滚落出来。
是一些乱七八糟的杂乱物件,什么衣服、鞋子、内衣还有一些日常用品,都有很明显使用过的痕迹。
萨罗藏着这些东西干什么?
陆长郁正疑惑着,就看见加登捡起一支笔,放在鼻端下闻了闻。
“有你的气味,是你用过的笔。”
陆长郁仔细看了一下,发现这还真是他用过的笔,本来是打算丢掉的,结果他和萨罗提了一嘴后,隔天就发现笔不见了。
现在不仅出现了,上面还莫名多了很多牙印。
“……你是狗吗,鼻子这么灵。”
加登又拾起一块布料,放在鼻子下嗅闻,这回他闻了很久,眉头紧皱,鼻子都快埋进衣料堆里了。
看得陆长郁有点脸红,“别闻了,这是我穿过的。”
包括衣柜里的其他东西,也都是他用过的物件。
加登抬起头,看着那一堆萨罗偷来的东西,嘲讽道:“没想到堂堂执行官也有当小偷的一天。”
又瞥了一眼陆长郁手上带着牙印的笔,“还磨牙,怎么跟狗一样。”
偷偷衔走主人的东西当做咬咬玩具磨牙,还偷衣服做窝,说他是狼加登都觉得丢脸,加登咬了咬牙,说不清是嫌弃还是嫉妒。
从某个方面来说,这个房间确实藏着萨罗的秘密。每一样收集的物品,都是萨罗的罪证。
那份名为“喜欢你到不可自拔”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