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笙迟与谢停同时推开殿门----
景恒遵着规矩,双手举于胸前,握着请安的折子,垂首疾步踏进大殿。低着头,也看不清谁是谁,文官居左、武官在右,尽看大臣们的皂罗靴。
他从中走过,光是数脚,估摸殿下官员就得有大几百个。他也不知走到哪儿停,觉得差不多了,跪地行礼,三呼万岁。
龙椅传来一声:“十六皇叔,免礼平身。”
声音奶声奶气,怪可爱的。
景俞白在龙椅上伸头看景恒,因离得远,眉毛眼睛都看不大清楚,他悄悄往前探身,仍看不清。
景俞白侧首偷偷问凤明:“能不能让他离近点。”
凤明面若寒霜。
景俞白瞧出凤明脸色不妙,不敢再提,只好按流程问询:“十六皇叔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
景恒还没作答,一御史出列上奏:“启奏圣上,臣听闻淮安侯世子曾遭歹人挟持,此事由北镇抚司查办,不知是否有了定论。”
此言一出,殿内中百官像刚知道这么回事似的,纷纷议论起来:
“竟有此事?”
“世子可有受伤?”
“此事如不清查,只怕难给淮安交代。”
“天子脚下,何人敢如此嚣张?”
大理寺卿封山齐道:“那片山林早有古怪,大理寺也曾探查,可惜一无所获,此事搁置下来,竟险些害了世子,锦衣卫能者众多,想必早已查清。”
景俞白看向凤明,见凤明今天是一点不想帮他上朝,有些不开心,语气低落:“宣来问问。”
内侍唱和:“宣---锦衣卫同知。”
景恒:。。。。。。锦衣卫同知不就搁门口呢么,也用得着喊一遍。
严笙迟入殿,将来龙去脉简单讲述,只隐去怪力乱神之处。
百官早知道是查不清,此时刻意为难顾做不知,出言质询:“严同知说来说去,最后却没查出是何人所为?”
“实乃失职!”
景恒听到这儿,咂摸出味来,这是那他作筏子,对付镇抚司呢。
又有人道:“依微臣之见,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世子早已入京,却迟迟无官员接引,身边又无人保护,才遭此祸事。”
“陈大人此言差矣,世子出行,身边常有位年轻侍卫随行,那侍卫身手不凡,瞧着竟像锦衣卫。”
“一派胡言,锦衣卫行走御前,守卫天子,怎会出现在淮安侯世子身边。”
景俞白一听,这群老家伙竟然拐着弯的坑他十六叔,他定是不从,忙道:“是朕叫去的,爱卿可有何不满?”
那人跪地忙称不敢。
严笙迟见这些人越咬越多,忙道:“臣办事不利,请圣上治罪。”
景俞白自然不愿罚严笙迟,眼珠一转:“十六皇叔远道而来,朕都没好好同皇叔说上几句,尽听你等聒噪。”
百官躬身请罪:“臣等有罪。”
正这时甄岐出列,景俞白退朝二字到了口中,又不得不往回一咽。
只听甄岐问:“不知九千岁有何高见?”
凤明寒着脸:“但凭皇上定夺。”
这熟悉的声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