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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俏扮女装试凶(第1页)

晏骜川反应过来不对劲,睁开眼果真对上了饱含羞恼的妙眸。“晏骜川,你脑子里面在想什么下流的东西?”被宋枳软察觉到心里想法,晏骜川登时装起了傻,“什么?”宋枳软深吸一口气,“放我下来。”“……”晏骜川抱着温软娇嫩的身子,根本就不舍得松开,奈何对方的眼神实在是有威慑力。“我…又没想着怎么样,我就是看你口脂好像花了,所以离近点帮你瞧瞧。”说着,他这才不情不愿松开了手。看口脂哪里需要四处乱瞟,还越靠越近,宋枳软自然知道这人心里在想什么,只是没有戳穿。宋枳软从人腿上下来,飞快整理好自己的衣襟。确认衣衫没有松散开,这才打开门,不忘回头提醒:“你也整理好衣裳再出来。”晏骜川哦了声,心不甘情不愿地瞅了眼镜子,顿时被恶心得收回视线,不敢再看第二眼。院子里,乔风意身边站着的蓝色倩影娉娉袅袅立在原地,秀眉温婉,眸光带着几分俏,柳亸花娇,花颜月貌。“南许,我总算知道你们来临安府,你为何也会被人贩子绑到船上了。”宋枳软瞧见南许的第一眼就忍不住褒扬出声:“果真是美人。”“哼,宋妹妹就知道调侃我。”南许抓着自己两缕乌黑的长辫子,随即嗔了眼乔风意,“乔乔,人家这样是不是有点太娘了。”“不会啊。”乔风意一本正经,“多爷们儿啊。”“真好看啊,南许哥,我都想娶你了。”小陶围着南许打转。“滚犊子,别把唾沫星子淌我身上了。”南许没好气说。大陶和柏兰听到另一阵脚步声,也齐齐往后看。只见晏骜川一袭水红裙摆款款走来,妆容妖冶,艳美绝俗,眸底还带着往日里的几分不屑和轻蔑,这会儿却叫人品出几分高傲美人的滋味,千娇百媚,让人欲罢不能。“妖艳相偎,清香交喷。花王尤喜来亲迎。有如二女事唐虞,群芳休更夸相并。”柏兰夸赞出声。“啧,你也就这样吧。”南许上下打量了一番晏骜川,扮上女装后,嗓音也不自觉掐尖。晏骜川懒得多看对方一眼,“我看着你就恶心。”“我呸,老子这花容月貌,你就算跑遍京城都寻不出第二个。”南许插着腰,趾高气昂说:“若我是个女子,只怕喜欢我的人要从京城排到临安府了。”晏骜川冷笑:“是,全天下的瞎子都来给你排队了。”“别说了,你们俩是各有千秋。”小陶难得说出一个词儿,笑嘻嘻地围着两人转了一圈,“就连我们这些人都分不出来男女了,那宣郎肯定也辨别不出来,就等着乖乖落网吧。”“光是这样自然是不行的。”阿宝从厨房里跑过来,手里端着一大碟子白花花的馒头,塞到晏骜川和南许的手里。“这样就无懈可击了。”晏骜川和南许手里一人拿了两个大馒头,面色都是清一色的难看。“待会儿出了门,你们就以姐妹相称,千万别再斗嘴,让宣郎发觉出不对劲来。”宋枳软提醒。“姐妹相称?”晏骜川懒散地挑眉,瞥了眼南许,“一个爹娘怎么可能生出差别这么大的姑娘。”“是啊。”南许咬了口馒头,这才慢悠悠往胸口塞,“他那么难看,等会儿出去别人还以为他是给我端洗脚盆的,哪里看得出是姐妹。”晏骜川:“嘴巴再不放干净点,我会把你打成姐妹。”“好了。”乔风意即时出声,阻断了两人继续斗嘴,阐述着设计好的故事情节。“等到了宣郎的面前,你们就……”“……”“……”日暮时分,桑榆暮影,扶英巷内走出的年轻人望着天边残阳,嗤笑出声。男子面庞上的浮肿尚未消退,昨夜酒劲还没有清醒,脚步虚浮地往扶英巷最近的青楼走。“姐姐,这轮子卡得也太深了,不知是卷了什么东西进去。”有一道娇柔的声音,从不远处传了过来,听语气很是懊恼。“咱们两个弱女子,哪里知道弄这个,马夫大哥去了那么久,也不知道究竟能不能请到人来。”宣郎的目光顺着声音看了过去。只瞧一红一蓝两道倩影,弯着腰,正低头检查马车滚轴。“好在咱们出来带够盘缠了,若是实在不行,就再买一辆吧。”蓝裙姑娘抬起脸来,柔美中带了几分俏。水红色长裙的姑娘身材高挑,前凸后翘,抱着手,“爹娘可叮嘱过,让我们省着点花,妹妹别忘了,咱们这笔钱,是来投靠舅父的,这可是咱们安身立命的银子,里头还有咱们俩日后的嫁妆,若是再这样挥霍下去,只怕还不等咱们找到舅父,就得浪费大半。”宣郎瞧着两个落难姑娘,眼睛都直了,快步走到两人身前。,!“两位姑娘,可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呀!”蓝裙姑娘好像受到了惊吓,拿帕子遮住脸,忙躲到了红裙女子的身后,“姐姐,吓死我了。”红裙女子施施然看了过来,似是见宣郎颇为清秀,眸底闪过几分悦色。“这位公子,你可会修理马车?我和妹妹两个姑娘家出来,结果马车走不动道了,马车夫去帮忙叫人,已经有半个时辰了,迟迟不见人,我们都担心人是趁机跑了。”“竟然是这样。”宣郎神色正义,“小生姓宣,乃是今年秋闱考生,正好住在离这儿很近的扶英巷里,也学过一些修理马车的本事,若是姑娘们不介意,先去寒舍中暂且休息一会儿,待宣某将马车修理好,姑娘们便可以赶路了。”“这样……”蓝衣姑娘怯生生地看了眼宣郎,犹如受了惊的小兔儿一般,发红的眼眸,瞧着让人心生怜爱。“会不会太麻烦公子了。”“不麻烦、不麻烦。”宣郎瞧着这两位姑娘,心里直发痒,咽了口唾沫,忙指路,“前面就是扶英巷,姑娘们若是不放心,随同宣某一块站在巷子里修理马车也好。”“倒是很近。”红衣姑娘斟酌道:“妹妹,眼下咱们遇到了这好心的公子,不如就随他一起去?”“也只能这样了。”蓝衣姑娘慢慢点了两下头。“我在后头推车,姑娘们先去巷子口等我。”宣郎说。蓝衣姑娘面上露出几分羞怯的笑意,“公子,要不奴家帮你一起推车吧。”“不用……”宣郎话还没说完,红衣姑娘先朝他福身作揖,“那就多谢公子了妹妹若是想要帮公子出一份力,就请便吧,我先去巷子口躲太阳了。”蓝衣姑娘面上的笑意僵了僵,随即也飞快松了手,语气间多有抱怨:“这临安府的日头真是晒。”“姑娘别和我一起了,快去随你姐姐一块躲日头吧。”宣郎笑了笑,一边费尽力气,将马车艰难地推进了马车。“……”“……”待宣郎将马车推进巷子里,已经是满身大汗,额角密密麻麻都是汗珠子,连眼睛前都跟形成了一股雾似的,瞧不清前路。“公子没事吧?”“快去给公子擦擦。”红衣姑娘连忙从袖子里取出手帕,递给蓝衣姑娘,后者顿了顿,也不知给前者使了什么眼神,这才小碎步走过来。“公子辛苦了。”蓝衣姑娘用帕子轻轻柔柔将他额头上的汗珠子给擦干净。宣郎只嗅见帕子上淡淡的清甜香气,叫人心醉。“多谢姑娘……”宣郎连忙接过帕子,对一蓝一红两道身影道:“姑娘们,眼下日后还烈着,不如先进去喝杯茶,待宣某将车修理好了,再来唤姑娘出来。”“公子也说了现在日头正烈。”红衣姑娘笑盈盈说:“不如咱们一同进屋先坐一坐,待日头彻底落下去了,公子再出来修车吧。”此举正合宣郎心意,如何不肯,只是在两个姑娘跟前,只能装作正直。“这怎么行,宣某是一介儿郎,两位姑娘冰清玉洁,如何好共处一室,这对姑娘们的名节有损,不可不可。”“这有什么不可。”红衣姑娘捂嘴笑了笑,“我们都不是临安府的人,今日上路,也就不会再回来了,同公子共处一室的事,也就只有你我她三人知道,难不成,公子还会将此事拿出去说不成?”“这自然是不会的。”宣郎连忙摆手。“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快些进来吧。”红衣姑娘招手,“正好公子能带我们参观一下您的宅子。”宣郎连忙顺着红衣女子的话往下说:“既然姑娘们如此信任宣某,宣某也不能辜负两位姑娘的心意,还请姑娘们随宣郎进宅子逛逛。”蓝衣姑娘巧笑嫣然,同红衣姑娘对视了一眼,跟随着宣郎入宅子。宅子是三进三出,院子屋瓦门窗都很新,显然是这些年才搭建的宅子。屏风摆设都算得上贵重,刚至冬日,就在地上垫了厚厚一层雪狐毛地毯,屋内炭火盆也很足够。瞧屋子便知,这屋主是个不缺钱的主儿。“这宅子挺大的,陈设也很不错,公子平日里就一个人住?”红衣姑娘目光流露出几分欣赏之色。宣郎连忙笑道:“宅子说不上好,寻常寒舍罢了,说来真是不好意思,宣某二十有余,却并未婚配,故而是一个人住。”“公子还说是寒舍,你这若是寒舍,叫寻常老百姓怎么活。”蓝衣姑娘打量道:“公子不是秋闱考生吗?寻常读书人,可没有公子家中如此气派,跟世家子弟似的。”“哪能和世家子弟比。”宣郎心里得意,面上却装得惶恐,摆手道:“也就是祖上做些生意,到了我这一辈,父母亲遗愿希望我能念书,考取功名,,!对于我来说,钱财都是身外之物,早日完成父母亲的遗愿才是正道。”“这老话说得好,多财只益愚,读书可希贤。”红衣女子笑说:“公子当真是大智慧,若是哪家姑娘嫁给了你,那可是享不尽的福气。”“姑娘好学识,宣某敬佩。”说着,宣郎又叹了口气,邀请两位姑娘在厅中坐下,“只是宣某孑然一身,不过是空有些钱财罢了,哪家姑娘能看上我这无权无势的,况且,今年秋闱我也并未考过,要再等三年,谁家愿意将姑娘嫁给我这人,蹉跎了这些年,却还是并无功名在身,平白叫人笑话。”“公子这话说得可不好,也未必是每家女子都是看重权势的。”蓝衣姑娘嗔道:“我瞧公子就是眼界太高了,说不定将眼睛都盯着世家姑娘身上,才会如此看重权势功名。”“这怎么会。”宣郎笑笑:“同两位姑娘说句实话,那世家姑娘如何能看得上我,再者,我心也并不慕权势,只是胸有抱负,想着报效朝廷,至于妻子身世,当真是不在意的,都说家有贤妻,夫不遭横祸,我只盼着能寻到如两位姑娘这般贤惠温柔的女子,便是人生之大幸。”说到这儿,宣郎又觉得自己多嘴了,红着脸道:“真是不好意思,冒犯两位姑娘了,宣某并没有别的意思,还请姑娘们不要在意。”“原来公子想要的就是贤妻啊。”红衣姑娘笑了笑,“其实女子议论婚事本是不该,不过今日碰到公子这般识礼的郎君,也还是忍不住多嘴,若非先前我未曾同人有过婚约,还真是想要同公子多相处相处。”宣郎眸底微动,哦了声,“既然姑娘有婚约在身,为何今日只是与姐妹同行?你的未婚郎婿又何在?”红衣姑娘深深叹了口气,眉眼间似有哀伤之色流转。“这是姐姐的伤心事。”蓝衣姑娘又道:“原先我们姐妹俩家世还算是不错,是庐州的富贵门户,只是家里突逢大难,爹娘将家中财物都交给我们,让我们投奔舅父家,姐姐的未婚夫婿见我们家中落魄,没有往日风光了,这才同姐姐解除了婚约。”“唉——”红衣姑娘低眉垂眼,“我这样一个人,日后又有谁愿意同我在一起呢。”蓝衣姑娘劝道:“姐姐,你生得如此好相貌,又品性纯良,怎么会寻不到良人。”宣郎将姐妹俩的对话听进了心中,安慰道:“姑娘说的极是,又何必担心这些。”“不说我的往事了,徒增伤心罢了。”红衣姑娘抬起眼来,看向宣郎,“郎君你呢,可有:()少将见我应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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