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庄园外的树林中,随着高远发现皮卡车的车门没有上锁后,高远心下顿时有些放松的,就打算先上车,使用一下“战车”的特殊效果,看看能不能以此来进一步的了解车辆的状况,从而能够操纵这辆车。但是,就在高远要坐上驾驶座的位置的时候,忽然,一个激灵,让高远勐然心下一惊,身体不由自主的朝后一退——随即,只见一道白光径直就在高远的眼前划过。若非是高远这一退退的及时,这道白光,直接就要打到高远的身上。而对此,心有余季的高远,在这夜色下,虽然没有完全看清那道白光的真面目,但其上闪着的森森银光,还是让高远察觉到——那、似乎是一把武士刀!当然,武士刀不会平白无故的自己主动的有所动作。在随着这把武士刀出现的同时,高远看到,那辆皮卡车的后门,被人从内部打开了,随后便是一个人影,从后座的位置跨出步伐,从中走了出来——此刻,高远顿时就已经明白了状况,自己这是被埋伏了!皮卡车的门没锁并非是那群黑衣人的粗心大意,而是有人已经预料到了自己逃出那座庄园后,想要躲避追捕的话,必然会想要夺取交通工具,所以就事先埋伏在此。车辆的门锁当然是后来才开的,为的是想让自己放松警惕,从而好对自己展开偷袭……想到这,高远不禁心有余季,同时也感觉到了此事的性质似乎有了变化——如果说刚才在庄园的时候,出现的御手洗近宗以及那群黑衣人只是想留下自己等人,并不想做进一步伤害的事情的话,那刚才这偷袭的一击,就明显是冲着伤人而来了!在追击从房间窗户翻身而出的御手洗恭介的时候,御手洗近宗的那一击拔刀斩不过是在用刀背进攻,但这次的一击,要不是自己反应及时的话,绝对是非死即残——这出手之人,根本就没有考虑出手的轻重。如此,高远心下大感疑惑——到底是什么情况,因为那笔遗产的事情,御手洗家竟然都不惜要杀人了嘛?对此,手中依然握着从御手洗近宗手中夺来的那把武士刀,高远的神经已经紧绷了起来,感觉今晚恐怕已经难以善了——花田惠未因为她的身份,高远无法百分百感信任她。而御手洗家这边,看起来也同样不是善茬。这该怎么办?自己这已经莫名其妙的卷进来了……还是说,会有这样的处境,也是花田惠未事先预料到的?思绪万千,但全然无解。高远此刻,在持刀的同时,另一只手摸到了口袋中的手机,并将之取出,单手打开。在看着手机上显示着“无信号”的标识后,高远默默启动了手机的手电筒功能,朝着皮卡车的方向照去——现在,得等着那位躲在皮卡车内的人影完全现出身形,看看对方到底是哪位,再做下一步的打算了。而同时,因为高远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功能,从而在这夜色下照射出了那抹光芒,原本还在小车内尝试启动车辆的花田惠未,也是注意到了皮卡车那边,高远所遭遇的情况。对此,花田惠未也不禁眉头紧皱,感觉到事情、变得更加麻烦了——“果然,正如父亲所说的……”此刻,皮卡车上的那人,已经从后坐的位置上走下,并将那把从后坐处刺向驾驶座那侧窗外的武士刀收回到自己手上,神情严肃的看着高远,默默的说道——而此人,正是御手洗近宗。只见,御手洗近宗收刀回鞘,认真的看向高远说道:“就算我毫不留手,也未必能够伤到你,看来确实如此……”——所以,你就敢这么偷袭我?听到这,高远心感郁闷,只觉得对方竟然因为一句话,就敢这么大胆的出手,这是有多信任那个人啊——而且,“父亲”?看御手洗近宗的年纪,至少也是在三十岁左右,这个年纪,即便是御手洗家那三兄妹中最年长的御手洗祥,也明显不可能当对方的父亲。那么,回想着之前御手洗雪奈跟自己提过的现在御手洗家的人员构成,他所谓的“父亲”,难道是那位御手洗雪奈口中的二叔公、也就是御手洗遥史的弟弟?“但是……”此刻,没等高远做更多的思考,御手洗近宗便继续出声,说道:“就刚才的反应,我承认侦探先生你的能耐不差,可……”说着,御手洗近宗闭眼,沉默了片刻,然后豁然睁眼,眼神中透出一丝愤怒,继续道:“我习练剑道二十余载,自认习有所成,纵是面对此道高手,也决计难有人可打落我手中武器……但今日,却为你空手夺我手中之刀,此可谓奇耻大辱!“但,此事你终归偷袭在先,故我不服!侦探先生,现在你我就在此重新比过,若你再能让我手中武器脱手,我便不再阻挠你们离开,如何?”,!如此,御手洗近宗十分认真的提出了这个建议,但就在他话音刚落的时候,高远又注意到此刻,自己等人现在所处的树林周围,已被打着手电筒的那群黑衣人给包围了——换言之,这也意味着他的这个提议,容不得自己拒绝……“你……此言当真?”看着眼前的态势,见对方竟是这副做派,高远有些无语的无奈,只能如此问道。“吾以剑道为誓。”十分郑重的,御手洗近宗肯定道。对此,眼看现在的处境,高远默默环视了一下四周,然后注意到了花田惠未他们——他们,似乎在试着启动那辆小车一事上遇到了困难,在确定没法成功启动车辆的情况下,花田惠未跟御手洗恭介两人也只好从车上下来,有些担忧的看着高远,似乎现在离开这里的指望,只在高远身上了。见状,高远只好再度看向御手洗近宗,看到他的表情依旧认真坚定,于是高远也只好点头——“好。”简单的,高远应下了御手洗近宗的提议,随后高远就将手机收回,双手持握住手里的那把武士刀,将其摆在自己的正前方,斜向上四十五度左右的,摆出了架势。对此,御手洗近宗也同样摆出了架势,但跟高远不一样的是,他的武士刀并未出鞘,反而是将其摆在腰间,以反手的姿态准备拔刀。而就这样,等了许久,看到他这依旧是打算以“拔刀斩”起手的架势,并且在摆出架势后就一动不动的样子,高远神色微动,足下步伐缓缓挪动,开始尝试着,该跟对方保持何种距离才是最好的——毕竟,自己还没怎么遇到过这种起手。非要说的话,也只有以前跟铁诸羽一起练习时,铁诸羽难得使用过几次。但是铁诸羽基本都是主动进攻的,而不是像眼前的御手洗近宗这样,摆好架势后就不动了,这完全是在逼自己主动进攻。那这样的话,该怎么办才能夺他的刀呢?回想着御手洗近宗的提议,高远只感觉对方这未免有点耍赖了,似乎根本没打算跟自己正面对战——连武器都不拔,这要自己怎么将其打落嘛?不过,这样的思绪没有持续很久。当高远挪动着身形,都试探着,步入了对方的进攻范围后,见对方依然没有动作,顿时,高远思路就彻底变了——甚至没有多余的思考,只是在确认了对方现在是没有一点主动进攻的欲望的时候,直觉上的,高远直接就将手中的武士刀松开,任由其随意掉落,然后同步的,高远一步前跨,就来到了御手洗近宗的跟前,直接朝着御手洗近宗手中、还在刀鞘中的武士刀刀柄伸手!既然,你不拔刀,那就我来!没有给御手洗近宗一点反应的时间,本来还是摆着架势试探的高远已经直接来到了御手洗近宗的跟前,如此近的距离,甚至让御手洗近宗现在想要主动拔刀都有些困难——见状,御手洗近宗不禁心下大骇,完全没想到高远竟然还可以这样。但事已至此,御手洗近宗也不会完全没有反应,常年累月的练习,让他有着足够快的反应,趁着高远现在还没完全得手,御手洗近宗直接朝后退去,只要将距离拉开到刚好合适的地步,自己一击“拔刀斩”出手,那么现在直接就放弃掉武器的高远,自然是没法抵挡的。只是,就在御手洗近宗如此行动的,朝后轻跳着退去的同时,高远的手已经触碰到了御手洗近宗手中武士刀的刀柄。然而到此,高远却没有直接选择动手拔刀,而是将一只脚进一步的前踏,直接踏到了御手洗近宗的身后——对此,随着御手洗近宗的后跳,高远的这一脚直接成了他后退时的阻碍,让其直接一下子身形不稳,差点要摔倒的。于是,在这种情况下,高远才进一步的出手,身形继续朝前一步,单手直接抓住御手洗近宗手中武士刀的刀柄,然后将其拔出。顿时,堪堪稳住身形的御手洗近宗想要阻止,他那持有刀鞘的左手直接前伸,似乎想靠着让刀鞘跟刀本身保持着同步的运动轨迹,以此让刀继续留在刀鞘中。但是,这样的举动却让御手洗近宗露出了极大的破绽,随着他的左手前伸,本就跟他挨的很近的高远,顺势就用力的将刀柄朝上抬去,迫使御手洗近宗也只能跟进。这样一来,随着御手洗近宗的左手抬起,他左手腋下的破绽也随即露出,高远便直接用身体一侧的肩膀,朝着御手洗近宗的腋下靠去,用着类似“铁山靠”的手段,直接将御手洗近宗撞了开去。如此一来,随着两人身形的分开,御手洗近宗手中刀鞘里的武士刀,直接就完全落入了高远手中——“如何?御手洗近宗先生?”至此,稍稍挥动了一下刚夺来的这柄武士刀,然后负手将其收至身后的,看着眼前这位有些狼狈的御手洗近宗,高远如此问道。,!“你……”对此,御手洗近宗似乎盛怒至极,斥责道:“这根本不是剑道!”“御手洗近宗先生……”闻言,高远不禁有些无语,回应道:“你只说只要成功让你手中的武器脱手就行,可没说一定要用剑道啊?”“可……”“够了,近宗。不必再自取其辱了……”此刻,御手洗近宗还是不忿,但随着一个老者的声音响起,御手洗近宗的态度顿时一变,直接就低下了头,不敢直面来者——而顺着声音看去,高远只见,在周围包围了这里的这群黑衣人中的一侧,让出了一处极大的空隙出来,一位身穿浴衣的老者,缓缓走了进来。“我说过,你留不住他。即便全力以赴,他依然可以夺你手中之刀。”语气平澹的,老者走到御手洗近宗身旁,如此说道。“父亲……我……”对此,御手洗近宗低眉颔首,态度显得十分谦卑又恭敬的,但语气依旧表现出了不满:“只是大意……”“不。这不是大意。”对于御手洗近宗的话,老者全然不赞同,并说道:“你学了这么多年的剑道,握住手中之刀,是刻在你本能中的东西。不管你大不大意,想要从你手中夺刀,就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此,一旦有人能成功从你手中夺刀,那么不管你大不大意,其实就已经意味着——他比你更懂剑道!”说着,老者的视线转到高远身上,随即问道:“我若没有看错,你应该没有接受过专业的流派训练,所学的,不过是最基础的那几个架势吧?”对此,看着老者这样的询问,高远顿感意外,但想着御手洗近宗称呼他的称谓,以及看着他的年纪,高远大概知道了他是御手洗家的哪位后,见他的神情平澹,没有什么对自己的敌意后,高远也就点了点头——毕竟,自己这所谓的剑道,确实只是跟铁诸羽练了几下子而已。而后,高远试探性的问道:“请问……老先生是……雪奈小姐提起过的,那位二叔公嘛?”如此一问,先是想着套个近乎的,高远提到了御手洗雪奈,希望以此能缓和一下现场的氛围。而且,高远感觉有希望,能借着老者的身份,让御手洗近宗兑现承诺。对此,老者默默点头。然后,高远继续问道:“那……不知长者名讳?”“宗旭。”澹澹的,这位老者报出了这个名字。但对此,确定了这位老者就是“御手洗宗旭”后,一旁的花田惠未,脸色却微微一变……:()离柯南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