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古代的长工都没有这么造的,这样的福气,给你们要不要享啊?”
边上的人问大妈:“你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啊?”
大妈摇了摇头说:“筒子楼才多大一点儿?我就住他们家隔壁,用同一个公共厨房,洗衣晾衣都在一块地儿。
我家小孙子和他们家双胞胎都在一个育红班上课,你说我知道不知道?
他们老太太还到处炫耀,说自已替绝户的穷亲戚养孩子,功德无量,我呸,真不要脸!
要是我死了,谁家敢这么对我家孩子,我半夜都得掀开棺材板去她的床头哭,吓不死她!”
木木拳头都硬了:“臭不了脸,我……”
傅远航拦着他,冲他使颜色,不要打草惊蛇。
傅远航和木木长得太讨喜,大妈不知不觉噼里啪啦说了一堆,这才发现自已好像说得有点多:
“对了,你们看着不像本地人啊?问这些做什么呢?”
傅远航没有回答,道了谢拉着木木走远了。
“气死我了,阿航,真的气死我了!什么人啊,当自已是大地主吗?敢这样使唤人!”
傅远航:“生气没有用,走吧,我们先去打电话。”
木木:“给谁打电话?”
傅远航:“我嫂子。”
木木:“为什么?我们直接找几个人冲上去要人不就完了吗?小梅子的户口还在村里,不归他们家管,我们总能把人带走!”
傅远航说:“你没听大妈说那对夫妻是双职工,对工作很重视吗?
直接把小梅子带走太便宜他们了,他们不是食品厂的职工吗?我们找嫂子发一个传真涵到他们厂,就说我们俩是来参观学习的,让他们接待一下。
他们不是会找傅大伯以权压人吗?等见到他们领导,我们把这事跟他们领导说,就算不开除丢工作,也得让他们将降职,再没有晋升的机会。”
木木愣了下:“这样啊?那我们的计划岂不是一点也用不上?”
傅远航说:“计划赶不上变化,按我们原来的计划也能达到目的,但是这家人不要脸,伤不了他们的根本,我要的是他们伤筋动骨。”
木木想了想,点头:“我明白了,蛇打七寸,脸和名声对那老太太来说不重要,儿子和儿媳的工作重要。”
木木歪着脑袋看傅远航:“阿航,你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狡猾的?”
傅远航:“我嫂子说,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已残忍,他们现在是我们的阶级敌人,这才哪到哪?对待敌人要像秋风扫落叶一样无情。”
木木对傅远航竖起大拇指:“以后你是我航哥,我管你叫大哥!”
傅远航斜睨他一眼:“幼稚。”
……
苏桃桃那边安排得很快,基地附属糖厂这几年崛起得太快,别说地方或者全国,都已经成了全行业的标杆。
在外行人眼里知名度如果不清楚,但是在食品厂这个行业里,真的可以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谁不想去参观学习,借鉴先进经验呢?
县食品厂的负责人接到苏桃桃的电话,还以为自已出现了幻觉,他们这种规模和级别的小地方厂子,根本没有跟人家交流经验和参观学习的价值,还欢迎他们去参观学习互相交流?
负责人都快以为天掉馅饼了!
后来有人说起,人家苏厂长原来是青莲县的知青,这边待过几年,估计是念着这点情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