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这家人实在是养眼,想不关注都不行。
父子俩等行李和白白的时候还在喋喋不休。
二月初的首都也是一年中最冷的时候,刺骨的寒风不是南方人可以想象的。
尽管苏桃桃做好了心准备,还是冷到上下牙齿打架。
幸好胡老爷那边安排了车子早早在停车场等候。
然而,不仅胡老爷子来了,连宋奶奶也来了。
尘尘记性好,记得二老,规规矩矩给二老问好。
二老一贯稀罕尘尘,恨不得把小宝贝抱起来转圈圈。
只是尘尘长大了,又比一般同龄孩子长得高,这几年跟着董升平练武,还特别壮实,他们想抱也有心无力啊。
尘尘特别隆重地给二老介绍白白,还夸它乖,坐那么久飞机都没有闹腾。
分别问过好后,宋奶奶才看到走在最后的两鬓都已经有些斑白的周铃兰,她失态地捂住了嘴,两眼泛红,说话都开始哽咽:
“你个倔孩子,可算是肯回来了!”
……
苏桃桃被这忽如其来的馅饼砸得有些懵圈了
周铃兰淡淡地看着眼前温和优雅的老太太,企图和记忆中的人重合,然而光阴似箭,流年似水,她已经找不到任何一点相似的地方。
她蠕动着嘴唇,声音始终卡在喉咙,叫不出来。
宋老太太走上前去,已经顾不得什么仪态不仪态,一把将周铃兰拥入怀内:
“铃兰啊,你个倒霉孩子,一声宋姨妈都不叫了吗?”
周铃兰笑着笑着,眼泪无声滑落,低声喊:“宋姨妈,别来无恙。”
宋老太太泪如泉涌。
别来无恙啊,几十年光阴过隙,哪能无恙啊?
“好了好了,孩子们坐了这么久的飞机,肯定饿了,先回家再说。”
胡老爷子让警务员帮忙把行李都搬上车,车上的空间足够大,白白也不用后尾箱,也有它的一个位置。
宋老太太挨着周铃兰坐,始终牵着周铃兰的手,一刻也舍不得松开。
苏桃桃虽然不知道几十年前发生过什么事,但她知道真相一定很沉重,才会让周铃兰几十年来从不踏足故乡,也从不提起半句。
“那边的人两年前已经死绝,多行不义必自毙,无儿无女卧病床是他们的最终报应。
你早已经跟他们断绝关系,改和你母亲姓,等我们百年以后,那边坟头的草就算比人高,也跟你没关系,路过也不需要再看一眼,他们罪有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