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江愈就等着这句话呢。只是还未等他们出发,大路后面又来了一辆马车,里面正是池鱼与沈羽。韩鸿影与江愈的马车堵在路中,池鱼的马车无法通过,池鱼从车窗中探出脑袋看了看,打算上前交涉。沈羽也跟了下去。她刚下马车,便看到一旁与韩鸿影相谈甚欢的江愈,她与他打了个招呼,“你要去灵业寺?在这路中间堵着做什么?”江愈瞥了跟在池鱼身后的沈羽一眼,委屈巴巴地将刚才的遭遇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池鱼听罢,怒从心起,狠狠地在他的头上敲了一拳,怒骂道:“你是不是傻!你都知道他们不怀好意你还与他们走?你就不怕他们把你卖了?就你这个傻样,把你卖了,商户还得把你的脑袋还回来,因为怕被客人退货说这个猪头没有脑子。”江愈捂着头,格外委屈,他不可置地控诉道:“你骂我!?你还打我?你打我!我都这么惨了,你不安慰我还打我!”“打了就打了,你狗叫什么?”池鱼没好气地回道。江愈更加觉得她不可理喻,他震惊地反问:“你打我还不允许我叫了?”池鱼直截了当地应下,“对啊。”江愈又要反驳,却被沈羽拉开。韩鸿影也在一旁笑呵呵地劝阻道:“郡主,江世子也不是有意的,你也别说他了。”池鱼与沈羽这才注意到韩鸿影,客套地打了个招呼,“原来是惠恩侯,失礼了。”韩鸿影摆了摆手,像是一位慈祥的长辈,“齐王与郎城郡主也是要去灵业寺的吧,正好顺路,不如同行,如何?”正好顺路,池鱼与沈羽也没拒绝,一同去了灵业寺。在两人回到马车前,韩鸿影又叫住两人,问道:“不知王爷与郡主来灵业寺所求何事?”万字章沈羽轻笑着回道:“听闻灵业寺的姻缘福很灵,可保佑有情人三生三世的缘分,故来此求姻缘福。”“原来如此。”只是当车帘落下,韩鸿影本来和顺的眉眼立时阴沉下来。他低声吩咐身边的长随道:“这两日,你派人盯着他们两个,看看他们都做些什么。”“是。”长随恭敬地回道。……灵业寺这一日突然来了多位贵客,本想这要好生招待,却被几人拒绝了,他们来这是来礼佛的,并不是来摆谱的。故而灵业寺的小沙弥只是给几人安排了禅房,便没有再过去叨扰几人了。几人到达灵业寺已经临近傍晚,沈羽向寺里借了厨房,寺庙里的菜很少,也没有荤腥,他就借着寺里有的食材炒了几个小菜。池鱼摆好碗筷,乖乖坐在一旁的餐桌旁安静等着。沈羽还差两个小菜便做好了,他的手艺精湛,菜肴的香味四溢,江愈远远地便闻到了味。他寻着香味来到了池鱼的院子,纠结地在院子外走来走去,他十分纠结是否要过去蹭个饭,自从上次吃过沈羽的手艺,他便一直没有忘记。虽然沈羽是他的情敌,但是手艺是真的不错,比他吃过的很多酒楼的大厨都要好上很多。刚刚灵业寺的僧人为他送来了斋菜,没有油水也就罢了,味道也十分寡淡,他吃了几口便没有胃口了。虽然他知道在寺庙对饭菜不能要求太多,但是他知道了沈羽下厨,又回想起了那风味绝佳的饭菜,更是食不下咽。长风跟在江愈身后,随着他在院子外转了一圈又一圈,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他还没吃几口饭就随着江愈出来了,此时肚子饿得‘咕咕’叫,他忍不住开口问道:“世子您到底进不进去。”闻言,江愈脚步一顿,回头瞪了长风一眼,义正言辞道:“本世子能为一口饭折腰吗?更何况那人还心悦本世子心悦的姑娘。”长风苦着脸,哀求道:“那世子我们回去吧。”他好饿,快要饿死了的饿。“不能回去。”江愈想也不想地拒绝,“本世子还饿着呢。”长风心里叫苦不迭,却不敢说出来,只是垮着脸踢地上的石子。江愈又转了两圈,闻着愈发浓烈的香味,感受着愈发强烈的饿意,最终还是一跺脚,咬咬牙,给自己找了个借口,自言自语道:“本世子总不能饿死,脸皮在生命面前一文不值,对,一文不值。”说罢,便头也不回地冲了进去,长风望着突然消失在原地的江愈愣了愣,回过神来飞快地冲回了自己的禅房。他也不能为了江愈的面子饿死。江愈进了院门便放慢了脚步,故作矜持地走到池鱼对面坐下。池鱼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人眼皮跳了跳,皱眉道:“你来做什么?蹭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