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嘛,你不许替他们说话。”他在池鱼的肩头蹭了蹭。“好好好,他们的错。”池鱼宠溺地附和,没想到沈羽喝醉了这么爱撒娇。沈羽见池鱼纵着他,又继续得寸进尺地道:“还有那只鹅,”他飞快地抬眼向笼子看了一眼,指着刚刚叫嚣得最欢的那只鹅,“它刚刚凶我,还要打我,我要把它炖了吃。”“好。”池鱼依旧纵容地附和。沈羽又补了一句,“今晚就吃。”“好。”“还有,你看,你哥哥都成亲了,我们什么时候成亲?”他喃喃的,好似梦中呓语,“小年,我好爱你啊,好爱你。”“我想与你成亲,与你住在一起,与你成为一家人,哪怕我入赘也可以……”他将话说完,便沉沉睡去,池鱼无奈地轻笑,唤来一位小厮,道:“你把他扶到我房间去,再去备一碗醒酒汤给他。”“是。”夜色渐深,婚礼落幕,池谨走进婚房,挑起了玉生烟的盖头。玉环玉胭脂,两眼宵金透。玉生烟的一个眼神,便将他的魂勾了去。两人饮罢两杯酒,又结了发。玉生烟望着他那红透了的脸还有脖颈,不禁轻笑,她将他推倒在床上,抬手轻轻一扯,床边的帘帐便落了下来。她的手顺着他的脖颈滑进他的胸口,声音柔媚,“脸与脖颈都这般红,让我看看,其他地方是不是也是一样。”……西戎使臣很快到达东晋京城,他们的车马安放到驿馆,九公主呼延紫珠与十一皇子呼延元义带着几位属下入宫觐见。晋安帝特地提前批完了奏章,与白皇后一同在武英殿中等待。除了呼延紫珠与呼延元义行了扶肩颔首礼以外,其他人皆跪地叩首。晋安帝摆了摆手,笑着道:“不必多礼,快快请起。”他又看向呼延紫珠,“朕已经知道了你们的来意,不过你们也知道,我们东晋去年也遭了灾,虽然只是小灾,但也有三个府颗粒无收,如今刚刚春日,还不知今年收成如何。”“大概率是给不了贵国请求的那些粮食了,不知道你们可向南明问了此事?”呼延元义时年十六,他身量不高,身子单薄,面色苍白,他出生后生了一场大病,从那以后身子便没有好起来过,西戎人视这样的孩子为不详,因此他并不受宠,此次也是在高人指点之下才得了机会来此,他答道:“我们已经联系过南明了,只是南明的弹丸之地终究比不过贵国地大物博,不知陛下能予我西戎多少粮食?”晋安帝皱眉沉吟道:“你们所要的两千石粮食,只能拿出一千石,而且这个价格,会比以往高上一些。”西戎众人闻言,向晋安帝行了大礼,呼延元义道:“多谢陛下深明大义,我西戎也带了一些西戎特有的珠宝玉石,以感谢陛下的支援。”晋安帝大笑着摆摆手,“快起来,人之常情罢了。”呼延紫珠听着几人之间虚伪的客套显然是有些不耐烦了,见他们终于将此事说完,她上前一步,扬声道:“听闻贵国近些年来国力强盛,军队更是无往而不利,此行我们也带来了我们西戎的武状元与战斗好手,想与贵国切磋一番,不知陛下意下如何?”晋安帝的神色沉下来,他就知道他们此行如此突然,先斩后奏来到东晋,果然不安好心,这是故意试探东晋的实力,但是他还是保持着和善的笑容道:“这有什么难的,不如几日后举办一个狩猎会,朕也叫上东晋的青年才俊与贵国的战斗好手较量较量,也让他们看看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呼延紫珠听着晋安帝这明褒暗贬的话翻了个白眼,她显然是被娇宠着长大的,性子有些娇纵,“陛下说笑了,最近又听闻贵国之中出现了一位风头正盛的女将军,不知道可否一见?”晋安帝回道:“你是说池鱼?放心狩猎会时她会来的,到时两位巾帼英雄自可相见。”“那便多谢陛下了,那我们便不叨扰了。”呼延紫珠带着众人行了礼,起身告辞。等众人回到驿馆之中,呼延元义回到房间,看向他的贴身护卫达鹰,问道:“老师还在东晋吗?我们此次受他所托来到东晋,他又给我们送信了吗?”达鹰在胸口拿出一封信来,上前递给呼延元义,恭敬道:“在刚刚殿下出去觐见时,风先生送来了信,请您过目。”“风先生对我们的行踪了如指掌,又在极短的时间内送来了书信,他目前应该在东晋京城之中。”呼延元义打开书信,轻叹一声,“还在便好,就是不知道可否有机会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