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说得不明不白的,下官一时竟然不知道在说谁,还望王爷指明,不然下官认错人了如何是好。”江愈也走上前去,挑衅地与沈羽对视。两人之间一时剑拔弩张,对视之间火星四溅。沈羽一字一句地道:“江大人何必装傻呢,当然是池鱼了。”江愈垂眸低笑一声,又抬眸看向沈羽,“下官不知为何要让,难道仅仅因为你是王爷,是皇家中人?变可肆意妄为?”沈羽讽刺一笑,“江大人说出来这话,不觉得好笑吗?说本王我好像夺走了你的心上人一般,与小年心意相通的是本王,私定终身的也是本王,江大人何必自欺欺人。”“本王此行是为了警告你离小年远一些的,别总想着插入别人的感情之中。”“人心易变,说不定什么时候她变了心,我少年有为,前途无量,她有一天喜欢上我也不一定,更何况,池大人也不想她嫁入皇家的吧。”江愈缓缓道。沈羽眼神猛地沉下来,面上却不显分毫,握着箭矢的手缓缓收紧,笑容僵硬道:“这便不劳江大人费心了,本王少年成名,家产无数,论地位,这个东晋除了陛下,也无人能越过本王去,论才情,论武道,本王也能与小年相谈甚欢。”“而且本王又有一手极好的厨艺,就连御膳房里的御厨较本王也逊色几分,无论是她的人还是她的胃早已经被我抓住。”“而你,空有一副无用的皮囊,满嘴不知有几分墨水的之乎者也,身板也弱不禁风,不知道能挨下小年几拳,本王还听说你幼年时体弱多病,连健壮的子嗣也不能给小年留下,如此这般,与本王相提并论都不配,还妄想与小年相配,白日做梦。”江愈咬牙切齿地反驳道:“王爷说笑了,我现在已经大好,未必子嗣不壮,王爷说您家产颇丰,我家乃南川首富,也不落下风。”沈羽冷哼一声,“你不会做饭。”江愈不甘示弱地回嘴,“你才情不如我。”两人像是孩子一般拌起嘴来,知道树旁的草丛冒出一个脑袋来,正是池鱼,池鱼看着闲在一旁的沈羽,不悦地问道:“你们两个在做什么?燕飏哥你还不快去打猎,一会儿被西戎的人超越了。”沈羽见来人是池鱼,立时满面春风地向她走去,江愈也不甘示弱跟了上去。“你们两个谁也别跟着我,别耽误我。”池鱼连忙制止两人,转身便跑了。沈羽狠狠地瞪了江愈一眼,转身钻进林中,临走前还不忘警告江愈,“江大人等好了,你会后悔的。”江愈冷哼一声,拿起他猎的兔子离开了。池鱼在林中越发深入,她这一路来已经打了不少猎物,只是她如今不知道西戎那边的情况,只能尽她所能的去猎更多的猎物。第一场比试截止在午时,她刚刚听到钟鸣,只剩下一刻钟了。刚刚收敛猎物的侍卫来了,将她打下的猎物收走,准备统计,她问了一句此时两队的差距,侍卫说,‘陛下现在只是派人来收敛货物,还未统一计分,只不过看着,两队猎的猎物数量相差无几,仅仅一眼,很难分辨胜负。’她的脑门上冒出了些许薄汗,她有些着急,假设两队此时的分数相同,那她还要再猎杀几只猎物才能拉开差距,她们不能输,若是第一场便输了,后面便很难追回来了,而且若是输了比试,狼子野心的西戎还不一定会做出什么来。她继续向前走着,认真的搜寻着猎物,当她越过一棵粗壮的古树后,她惊讶的发现,竟然有只鹿在一旁吃草,那只鹿不大,看起来还未成年。她架起弓箭,瞄准鹿身,在箭矢破空而去的一瞬间,鹿感受到了杀机,它迅速地躲开,箭却还是射中了它的屁股,它挣扎着向一方跑去,池鱼连忙去追。当她再次架起弓箭时,一只银色的箭矢破空而去,稳稳地射入鹿身,鹿顿时倒地不起。池鱼紧张地向箭来源的方向望去,心中祈祷,可千万别是西戎的人,看到站在一旁树下的叶榆,她松了一口气。叶榆只是冷冷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走到鹿旁将他的箭矢拔下,池鱼也走上前去拿箭,谁料在她的箭矢拔出的一瞬间,还未死透的鹿突然给了她一脚。她一时没有防备,被鹿踹在腰间,她没站稳,向一旁倒去,叶榆眼疾手快地将池鱼拽进怀里。池鱼当时方寸大乱,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将手按在了叶榆的胸口之上,而叶榆脸色阴沉,看向她的眼中满是杀意。她连忙离开他的怀中,后知后觉地回忆起刚刚的手感不对,她震惊地看着叶榆,结结巴巴道:“你是……是女…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