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晋安帝一连说了三个好,他愤怒地起身,眼神又冷又怒地看向白皇后看向白皇后,“你不说,朕来说,这些日子,你背着朕在做些什么大逆不道的事?”白皇后也愤怒地起身,与晋安帝对视,她冷笑着质问道:“怎么,陛下这是在怀疑臣妾?陛下这些时日冷落臣妾,辱骂责罚臣妾也就罢了,怎么,现在又随意编排罪名来嫁祸臣妾了是吗?”“陛下,你看看你如今在做些什么?你沉迷于修仙问道,不理朝政,你知不知道,闽江决堤如今又生了瘟疫!百姓都说是河神发怒,好不容易被压了下去,也就是如今百姓不知道此事,若是他们知道了,他们会说些什么?”“说当今圣上不仁?不问百姓,不问苍生?只管着自己每日沉迷那没影的事,跟着那疯子每日疯疯癫癫,神神叨叨,大把大把花着国库的金银?”“你快醒醒吧!满朝文武如今都替你瞒着,你还记得你登基的时候说过什么吗?你说,你与先帝不一样,你要成为爱民如子的明君!成为千古一帝,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还有以前的万分之一吗?”“闭嘴!”晋安帝怒喝一声,语气森冷地反问道:“朕听闻,你在行巫蛊之术?”他抬手捏住白皇后的下巴,逼迫着她与他对视,目呲欲裂地瞪着她,他神色疯癫,语气也变得癫狂,“怎么,你就这么恨朕,恨不得朕去死,所以要日日加害于朕!”白皇后闻言不可置信地回望着他,她轻轻地笑着,眼里却满是悲伤之意,“恨你?我恨你?”“你竟然说,我恨你?我们这一路走来,经历了多少艰难险阻。我陪着你,从那个不受宠的皇子,走到封王,走到夺嫡,又走到现在,你说我恨你?你看看你这些时日的所作所为,就是是谁恨谁?”晋安帝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没有接她的话,而是扬声对外面道:“来人,给朕搜,朕倒是要看看,你嘴硬到什么时候!”白皇后尖叫着大喊:“搜,你去搜!”禁卫军听到晋安帝的命令,步伐整齐地冲进宫殿之中,开始上下翻找起来。不出半个时辰,他们便递给晋安帝一个写着晋安帝生辰八字又扎满了针的布娃娃。“回陛下,这是在皇后娘娘的床下搜到的。”晋安帝夺过那个布娃娃扔到白皇后的脸上,尖利的针划过白皇后白嫩的脸颊,划出一道血痕,鲜血顺着她的脸颊流下,她颤抖着捡起布娃娃,放在眼前看了看,又似烫手般,扔到了地上。晋安帝咬牙切齿地问道:“你跟朕说说,这是什么?”她上前抓住晋安帝的衣袖,声泪俱下,失声道:“陛下,这不是臣妾做的,不是臣妾做的,你相信臣妾,你相信臣妾。”她突然回眸看向跪在地上的宫女,歇斯底里地质问道:“是不是你做的?你与陛下说啊,不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快说啊。”宫女的手死死扣着地面,不说话。“你说啊!”白皇后继续喊道。“够了!”晋安帝紧皱眉头,“这是在你床下找到的,还说不是你做的?”“从今天开始,你便禁足在凤仪宫,没有朕的允许,不许踏出凤仪宫一步。至于你……”他看向宫女,“拖出去打死。”说罢,他抬脚走出凤仪宫。他身边的禁卫军总领走到晋安帝前,低声问道:“那个娃娃……”“烧了。”晋安帝已经开始不耐烦,“还有,今天的事情,不能说出去一个字,若是让朕知道了,杀无赦!”“是。”可是第二天,宫内发生的事,便一字不差地穿出了宫外,就连着晋安帝沉迷寻仙问道,不问朝政的事也被传了出去。百姓联想到今天比以往都要严重的天灾,纷纷道,‘今年的天灾皆因皇帝不仁,皇后不善良,而起,这是上天对东晋的惊醒’。民间流言愈演愈烈,甚至已经传到了闽江周围,遭受了天灾的百姓耳中,他们本就因前些日子池鱼阻止了他们献祭河神而怀恨在心,听到此事,又加上有人蓄意挑拨,变得更加愤怒。他们开始聚众闹事,到处打砸,甚至又想冲进卫府撸走那三位姑娘献祭河神,却都被池鱼强力镇压。在池鱼的强权之下,他们安静了一段时间,却又愈演愈烈。他们开始闹,他们要晋安帝与白皇后给他们一个交代。甚至又朝臣听闻此事,也开始纷纷上书,要求晋安帝废后并下罪己诏。若是下罪己诏,晋安帝苦苦经营的名声全部被毁,他会永远的被钉在昏君的耻辱柱上,而废后,他又对白皇后留有余情,两人一路走来,哪怕撕破了脸,他也不想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