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啊!”宫人一桶又一桶地将水泼到火焰之上,可是火焰却怎么也浇不灭。直到小厨房被烧成灰烬,烈火才被扑灭。宫人走到里面,抬出了白皇后被烧焦的尸体。尸体焦黑,已经辨认不出她曾经风华绝代的模样。晋安帝愣愣地跪在地上,久久不能回神。直到他晕过去,被抬回寝宫,他醒来时,已经过了两日。他叫人取来白皇后最后为他送来的桂花糖蒸栗粉糕,他打开食盒,一封信静静躺在食盒底下。他打开信,想要看看她要对他说些什么。可是他发现,那是一封义绝书。白皇后自焚的消息很快传了出去。可是瘟疫还没有停止,甚至愈演愈烈。百姓在有心之人的刻意引导下,又将矛头对准了晋安帝,要让他向河神赔礼。可是晋安帝哪里会应允,派人将他们强力镇压。同时,池简带病到达梁川府,也为镇压谣言提供了极大的助力。可是,瘟疫久久不能解决,池鱼忙得焦头烂额,她寻来褚神医,焦急地问道:“神医,这瘟疫可找到了解决只发,如今这瘟疫已经拖了许久没有解决,百姓在有心之人的带领之下闹了又闹。”“他们曾经要献祭女子,前些日子还有童男童女,甚至杀了我的嫂子,还逼死了皇后。”“神医,真的没有解决的办法了吗?我在这里求您了。”池鱼说着,就要向褚神医行大礼。褚神医是个身着白衣,仙风道骨的老头,见状他连忙扶住池鱼,沉声道:“郡主不可。”“老朽怀疑,这瘟疫一直未能解决,不是因为这病来势汹汹,而是因为百姓中了毒。”风落尘“什么?褚神医的意思是有人蓄意下毒?”池鱼皱起眉,手指不自觉地敲击着桌面。褚神医神色凝重地点点头,抚摸着他雪白的胡子,沉声道:“确实如此,这些时日,我一直以为这是场普通的瘟疫但是是经过如此久的治疗,虽然因此死亡的人很少,感染的人却依旧再增多。”“而且只要感染了瘟疫,他们的症状无论如何都不会消失,我一开始以为是我医术不精,但是也不至于过了如此之久,还找不到治疗瘟疫的思绪。”“直到昨日,我灵光一现,如果这不是瘟疫,我们一直以来治疗的方向都是错的,那么瘟疫一直得不到解决,而又有人不断在中毒,那么便可以伪造出瘟疫一直得不到治疗的假象。”池鱼像是想到什么一般,微微瞪大了眼,喃喃道:“那如果我换个思路,他之所以下毒,就是为了制造出这般的假象,来引起民愤,但是却又不致死,只会一日又一日地消磨掉百姓的耐心,为他所用。”池鱼回过神来,看向褚神医,问道:“神医可寻到了解决之法?”褚神医摇摇头,“暂时还未找到,这毒我从未见过,但却又有些熟悉,总觉得从哪里见过,还需要一些时日。”池鱼拱手道:“请神医一定要尽快寻到解决之法,我先将消息散播出去,暂时先稳定人心。”褚神医也拱手回礼道:“郡主放心,老朽定会尽我所能。”“那边拜托神医了,还有,神医,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千万不要告诉第二个人。”池鱼轻叹一声道。褚神医神色庄重地点点头,转身离去。见褚神医离开,池鱼松了一口气,身子也放松了些,靠在椅子背上,她手指敲击着桌面,闭着眼认真地思考着。中毒……这些时日,只有百姓会中毒,但是各个府城的官员,员外,甚至于各个府上的下人都没有中毒的状况出现。那么,那个人只会在这些人都不会食用的食物上动手,那便是赈灾的粮食。而赈灾的粮食都储存在梁川府,再统一发放,如果那人是对赈灾的粮食动的手,那么那人一定藏在梁川府之中,而且极有可能,不,或者说,那人就在她身边。甚至她已经见过,已经有过接触。那人会是谁呢?池鱼百思不得其解,梁川府衙里大多是她的人,可以说处处都是她的眼睛,能在她眼皮子底下动手脚的,又能是谁呢?她带出来的人她清楚,都是她千挑万选出来的人,肯定不会背叛她,那么只有……他了……池鱼摇摇头,怎么会是他呢,可是排除掉所有的不可能,就只剩下他一个了,除了他,不可能有其他人了。她突然想起沈羽在韩鸿影那里得到了的那幅画,画中的女子,与那人有着六七分相像。他们从未想过这人会在他们身边,竟然一时灯下黑了。她迅速地站起身,向沈羽的房间走去,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人,更何况现在,也不可能有其他人了。